燕隼刚飞走,正好白鹤也回来了,林岳跑过去,摸了摸白鹤的翅膀,一看信不在了,心里稍微有了一点安慰,转身回去向老人和奎儿道了别,让白鹤驮着,赶到去宁海的路上,找到了黑旋风,直奔岳阳的方向去了。
还没到岳阳,林岳先来到了蒲城县,他想把马还给店家,可是他到了面馆一看,面馆的门开着,里面却没有人,门口到处都是尘土,有几只流浪的小狗,在门前来回转悠着。林岳心里很疑惑,他进了饭馆,大声叫道:“店家,里面有人吗?”也没有人说话,他撩起门帘一看店家的屋门锁着,锁头上落了不少灰尘,林岳心想:“肯定是店家出远门了,算了,改天再来吧。”
他从饭馆出来,跃上了马背,正要走,隐约感到哪里不对劲,他坐直了身子,抬起头往四周看了看,发现不少铺子都关门上锁了,大街上偶尔有一个两个行人,也都蜷缩着身体。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年青人,林岳一勒马缰,跳下马叫住了年青人问道:“这位兄弟,且慢走,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年青人盯着林岳看了一眼,粗声粗气地回道:“你是外地来的吧,赶快走吧,官府在到处抓人呢。”林岳惊讶地问道:“官府为何要抓人?”年青人四下瞅瞅,悄声道:“前几天,那饭馆的张思聪,聚集了城里不少的年青人,勾结盗匪,杀了官家冤祥的儿子,冤平瑞之后逃跑了,这里挨家挨户的年青人都被抓进了大牢,每日是严刑拷打,不少都被活活的……哎……赶快逃命去吧。”
年青人说完话,转身一溜烟不见了,林岳这才恍然大悟,他连忙快马加鞭赶回了岳阳青林古洞。
他回到洞里坐在藤椅上,细细地思量了一番,心想:“这店家做事未免也太过草率了,连累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可这官家为什么就不问青红皂白,乱抓人呢!”林岳越想越气愤,于是他又转身出了青林古洞,骑着马去了岳阳城里,打听了一下关于冤家的事。
林岳不问不知道,一问是气炸心肝肺,原来这冤祥是朝庭的二品大员,仗着自己有几分势力,是暗地里烧杀抢掠,坏事做尽,其子冤平瑞,更为猖狂,打着他父亲冤祥二品大员的旗号,是欺男霸女,草菅人命,恶贯满盈,店家张思聪的妻子几年前,因长的有几分姿色,就被那冤平瑞强抢了去,张思聪的妻子不堪折磨,一头撞死在了冤府的柱子上。
相思聪上告无门,就去亲自去了冤府与其理论,冤平瑞恼羞成怒,让家丁将张思聪乱棍打出了府门,相思聪回到家里,怒火攻心,直吐鲜血,五天没吃没喝,年幼的儿子小虎,守在张思聪的身旁,天天以泪洗面,弱小的身躯每天给张思聪喂饭喂水,张思聪不忍丢下小虎,才硬挺过了一劫。
林岳憋着满腔的怒火,上了马朝着临安的冤府的方向去了,马不停蹄地跑了五六个小时,就已经到了黄昏时刻,给马累的耳朵根直往下淌汗,正好路过一条山道,道旁边有条小河,林岳下了马,来到了小河边洇了洇马,挽起袖子,用手捧着喝了几口水,又转身上了山道。
没走多远,就见山道口横着摆了个木栅栏,林岳下了马,把栅栏挪到了一边,又跳上马背,挥鞭扬长而去,但是他万万没有预料到,跑出栅栏不到一百米,黑旋风一声嘶叫,连人带马,摔出去有几十米远,林岳的脸,胳膊,后背是摔的鲜血直流,黑旋风的肚皮下方,被石头楞子划了有一尺多长个大口子,呼呼直往外冒血。
林岳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黑旋风跟前,脱下衣服给黑旋风缠在了腰上,把伤口裹住,还没转过身,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顶到了后背,他刚要回头看,就听的一声呐喊:“不许回头,转过身去,”林岳听出来了,说话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林岳笑了几声问道:“你是谁家的小孩?这么晚了不回家,不怕被狼吃了吗?”那小孩大声笑道:“哈哈哈哈,你往山上看。”
林岳抬头一看,顿时惊傻了,两边的山上,光十五六岁的小孩子,够百十来个,还有一些小的,最多也就九岁那样,别看小个个手里都拿着一尺长的尖刀,穿的破衣烂衫,有的都光着脚丫子。
这时有个岁数稍大点的站了出来,朝山下喊道:“哎,云锆,看清楚没有,是不是官府的狗贼,”林岳身后的小孩,扯着嗓子大声回道:“大哥,好像不是,不过他有匹马,咱们把马留下吧。”
林岳一听,急忙大声喝道:“那马是我的,你们休想动,”林岳身后那个小孩,使劲在林岳的背后打了一拳,大声怒道:“哼,今天这马,你是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