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的马车到了城南便寻一闹市停下,往城南方向奔来的弓箭手得报,心下愈喜,移动靶变成固定靶,定万无一失!
而钟衍早安排人手引着相槐确定先行的那辆马车所在之处,相槐远远的拉开布防,吩咐下去,一见到身带兵刃欲行不轨者,就地擒杀!
却说钟衍到了砚石街韩氏剑馆门前,站在马车上高声道:“钟衍欲领教韩氏剑馆中剑手高招,不知可有人愿赐教否?”
这一声高喝,引的砚石街两旁的贩夫走卒、来往行人驻足观看。
“钟衍?可是那连破两馆的钟衍?”
“走走走,一看便知!”
不多时,约莫有近百人围了上来,韩氏剑馆中迟迟没有回应,钟衍又高声道:“若无人应战,烦请摘了布帘,闭了大门,以示不敌而败!”
话音方落,十数人阴着脸冲了出来,当先那人怒喝道:“小辈,安敢如此放肆!”
钟衍冷声道:“剑馆乃收徒教剑、应对四方剑手讨教之地,依大梁规矩,若败则摘帘闭馆,汝若不战,与败何异?问问这左右大梁父老,某之言语,何处有失?”
围观的自然都是爱看热闹的,爱看热闹的巴不得事儿越大越精彩,钟衍言语之中又抬高了他们一层,他们自是乐得齐声道:“不曾有失!”
孙齐面色更阴,几个庶民他敢喝骂驱逐,近百人他却不敢,只得在民声渐息后沉声道:“剑馆应战,还请先生入内,一较长短!”
钟衍嗤笑一声,瞧他们这样子,自己热乎着进去,八成得凉着被扔出来,遂拱手朝着身后民众一拜,“众父老可愿观某与韩氏剑馆众人一较长短?”
众人围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皆应声道:“那是自然!”
钟衍望着孙齐笑道:“众父老皆愿观吾较剑,实是难以推却,不知先生可否行个方便?”
孙齐压着心中怒火,“剑馆不大,恐难容纳近百父老,钟衍,汝诸般推诿,莫不是虚张声势?”
钟衍佯作奇状,“先生何出此言?某之所为不皆是为与会父老?”
大手一挥,身后近百民众只觉得好玩,齐声道:“确是如此!”
孙齐怒气填胸,咬牙切齿道:“汝欲如何?”
钟衍笑道,“便在这条街上较量,孰强孰弱,谁胜谁败,由众人评判!”
“好!”孙齐直接应了下来,“只是这兵刃无眼,若是伤了性命又待如何?”
钟衍高声道,“大梁虽禁止私斗,《梁律》却有云‘剑馆之间,比斗不禁’,如今又有众父老为证,生死勿论!”
孙齐冷笑道:“只恐汝死后,有人不甘愿!”
钟衍失笑,“也罢,汝欲如何,拟出个章程来听听,若是众父老觉得无差,某便应了!”
“来人,取绢帛与笔来!”孙齐冷冷的盯着钟衍,小子,今日汝必死!
钟衍望着孙齐,心下亦是冷笑,人欲杀我,我必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