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斑驳月影,走在幽深的小径,穿过走廊跨过山石假洞,推门而出,站在门前俯身望去弟子院。
一盏盏油灯光亮从暄窗内透出,给宁静的月夜凭添几分生气。
回到自己院内,就见西边墙角的一棵桃树,桃花已然落尽,露出嫩桃点点,再往前去,门外靠近暄窗那边是一棵垂丝海棠,躯干弯粗,其势若伞,粉艳花朵簇于顶端,朵朵弯曲垂下,遇微风飘飘荡荡,妖柔粉艳。
月光如纸,粉花为墨。置身其中,宛如画中游。
“不知道明日伯驹会不会回来,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后天一早动身。”
翌日。
春雨不绝。
江檐身披白衣,手撑起一把青色油纸伞,就出了院门。
雨中的青石道上少有弟子行走。平时还可见三三两两的弟子谈天说地,或高呼论道。但是这时可能多数都窝在居室,摆上一壶佳酿欣赏宣窗外的雨景。
江檐感慨了一下,又继续悠然的行走在青石路上。
撑着伞,微闭双目仔细聆听着晶莹的雨珠落在芳草上的声音,清凉的微风吹着屋檐的声音。放松自己对精神的束缚,体会风的自由,花草的欢愉,细雨的柔绵。
踏踏踏......
脚步声由远而近,打断了江檐对雨天的感悟,他皱了皱眉抬眼看了看来人复又舒展眉头。
迎面走来的是一位黑衣少年,面容白净,细眉入鬓,英挺的鼻梁,紧紧抿着嘴唇,急步的走到跟前,恭敬道:“师兄。”
“伯驹,你回来啦!”江檐问道:“是不是那件事情有了结果?”
“师兄。”王伯驹看了看周围道:“还是回去细说吧。”
“嗯。”
......
回到庭院,王伯驹关闭好门窗,开口道。
“师兄,您上次吩咐我的事情雨衣楼早已传来情报,不过为了确定情报的真伪,我亲自去那确定了下情报的真假,所以您出来的时候,我......。”
江檐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示意他不在乎这些,旋即问道:“可查到什么?”
王伯驹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景江城青阳镇李家确实有一个叫李阳的少年,不过一年前好像已经就被逐出家族。”
“可有查明什么原因?”江檐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有。”王伯驹点头:“我们的人打听到,那李阳的姐姐李荣,好像是被一个路过他们那的大氏族的纨绔少爷给强女干了,李阳为了替自己的姐姐报仇,连夜过去刺杀,不过最终还是失败了,被发现后他的家族为了推脱责任,就把他逐出家族了。”
“那现在他在哪,知道吗?”
“这个...只查到他现在已经拜入了朝阳院,至于其他...”
“朝阳院?杨峥?”江檐眼睛微微眯起,心里有了主意。
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王伯驹,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无妨,你们已经做的不错了,毕竟雨衣楼草创,让你们暗查武修氏族一个少年的踪迹确实为难你们了。”
“是伯驹无能,不能替师兄解忧。”王伯驹内心愧疚。
“哈哈......伯驹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其实你真的已经做的很好了。”
“此间事了,你就安心在院内修炼,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大比了,你一定要争取在大比之前突破至炼皮七品。”
随说着,江檐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这本《金钟铁布衫》你拿去好好钻研修炼。”
王伯驹没有推脱,他明白只有自己的修为高了,才能帮到江檐,至于秘籍的来处,他从来不过问。
随即两人一直聊到深夜,等王伯驹离去后,江檐才开始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