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告退。”

可怜的比干，左边黎明百姓，右边他家的成汤江山，思了再思叹了又叹，才怏怏告退出了寿仙宫。

纣王和颜悦色看向胡飞，拟旨道：“古爱卿献策有功，特加封谏议大夫，听说你要娶黄氏为妻，那日孤给她个诰命，如何？”

这是给他商量呢？胡飞有些不敢相信，纣王有这么好说话的吗？

怎么办，演呗！

“微臣替黄氏叩谢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胡飞感激涕零道。

“哈！哈！去吧！”

“微臣告退。”

胡飞伏地缓缓出殿，脑中回想着刚刚的场景。帝辛是几个意思，貌似自己替他解决了难题，他封赏自己也没啥毛病吧。

几个月接触下来，胡飞才理解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虽说他这个臣子只是扮演，面对纣王照样有些发毛，那位……果真名不虚传。

车架行出内宫关卡，亚相比干正在大门口堵他，胡飞滚下车厢，忙道：“怎敢劳烦大人等候，日头正毒，咱们上车谈吧。”

胡飞扶着比干上车，挥袖填好茶水，只听他叹息道：“寻欢再想想，有甚办法止了这战。”

就知道他要问这个，胡飞先把自己摆在道义至高点上，说道：“老大人，此策一出我就知道利害，但有计不献恐失臣子本分，不得不献呐！”

他接着劝慰道：“您想啊，姜文焕鄂顺死了父亲，闻太师远征武成王坐镇，只能由着他们打来，兵戈还会继续。”

“所以，现在从和咱们的边关开战，变成了他们自己打自己，其中道理应该不用我说，您也一清二楚吧。”

“真没办法了？”比干不忍问道。

“除非姜鄂两贼自缚受死，不然死结！”

“哎……”

两人谈了没几句，到关卡处比干就下了车，他还要去看奏章，把寿仙宫的事情和众皇叔交代一番。

车内静寂无声，胡飞却知道还有个狐在偷听，他倚靠窗棂莞尔一笑，悠哉悠哉唱诵起肉麻语句。

“指尖划过的。”

“是谁的肌肤……”

“……啊，又是谁在叹息？”

“哼！大哥好雅兴，是我！”胡婧斜瞄了道士一眼，那目光跟关爱智障一般，让胡飞着实无语。

“为什么帮纣王，帮成汤？我们要做的是惑君助周，你忘了？”女狐质问道。

“傻姑娘……”

胡飞漫漫浅笑，解释道：“现在东南西北四镇，是不是成汤的天下？”

“我告诉你，名义上是的！”

“这一计狗咬狗，内战数十年他成汤气运能去大半。”胡飞摸着狐头侃侃而谈，道：“往后再来几计，烈火烹油让祂自取灭亡！”

“……得瑟！”

粉光闪烁，她走了。

胡飞不禁自问，很羽扇纶巾的噻……

小娘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