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玻璃杯碎成几片,恩佐白眼一翻,向后晕倒过去。他的额头也被磕破,不断的往下流着血。
凯撒赶紧上去清理伤口,并让侍者拿过一瓶高浓度的伏特加,权当是酒精,浇了上去。
“嗷嗷嗷嗷哦哦哦——”
酒水一落到伤口上,恩佐就被疼的打了个机灵,双手下意识的就想往头上捂去。
“你出血了,别动。”凯撒按住恩佐的肩膀,和侍者一起简单地为他包扎了一下,然后捡起掉在地上的半个杯底,走到了舞池前方。
舞池前的歌台,一个披着白色皮草披肩、留着金色大波浪的性感女歌者正在附和着音乐轻声低唱。当她正沉醉在舒缓的布鲁斯中时,她的身旁突然响起了一阵男人的声音。
“你好,美丽的女士。”
女歌者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帅气的高个子男人。
她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带着笑容问道:“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先生?”
“我想要霸占您的麦克风一小段时间,可以吗?”凯撒微微躬身,礼貌的问道。“我可以给您一些小费,50?或者100?”
“我像是一个逐利的女人吗?”女歌者有些嗔怒地反问道。凯撒微微一愣,赶紧试图解释,对方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给我你的蜘蛛号,这个麦克风归你。”
女歌者一边把手放在凯撒的胸膛上一边柔声说道,还冲他甩了个媚眼。凯撒忍不住眼角一抽。
于是,凯撒以自己的蜘蛛号和被莫名其妙地骚扰了一通为代价,拿到了麦克风的使用权。
凯撒站到麦克风前,稍稍调整了下高度,示意一旁的侍者停下音乐。
几秒后,店内的音乐突然停止了。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人们嘈杂的交谈声。
正当许多人感到奇怪的时候,一个低沉的男声从播放器中传了出来。
“咳咳,请大家请往舞池的前方看,对,对,很好。”
看着台下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凯撒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冲着麦克风说道:“很抱歉打扰诸位用餐或者跳舞,我想要占用各位,如果顺利,几分钟的时间。当然,我会为此做出补偿的:现在在座的各位每人一杯黑啤,我请客。”
台下的人们大多对凯撒的突然打扰表示不满,不过听到凯撒说请每人一杯啤酒,不满的情绪马上消失了许多。大多人和同伴们对视一眼,耸耸肩,然后继续好奇的看着凯撒,看看他这么大手笔想做些什么。
“刚刚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我的同伴,可怜的恩佐,你们有认识他的吗?没有?好吧。”
凯撒用手指了指还在沙发上呻吟的恩佐,和众人说道:“他被一只来历不明的杯子,对,没错,就是我手里这只,打破了头。当然,感谢红宝石舞厅的侍者小伙子们,他现在没事了。”
“不过我想问的是,这只杯子,是谁丢的?”
凯撒举起碎掉的半只杯底,向众人展示着。他的目光从左到右扫了一遍,又从右到左的看回去。大家都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没有人?”凯撒挑着眉毛,用滑稽的语气问道:“这么难以启齿吗?难道这只杯子是从某个人的屁股里飞出来的?”
“噗嗤——”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片笑声。
待笑声渐小,凯撒再次说道:“我不要求这个杯子的主人赔钱,我想我请大家喝酒的钱都比医药费要贵了。我只是想要一个道歉。”
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凯撒再次环顾一圈,耸耸肩,脸上露出无所谓的表情:“看来这只杯子肯定是只塞子了。哦天啊,屁股里的塞子,怪不得丢杯子的那个人不肯出来承认。”
说着,凯撒把杯子碎片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还拿纸巾擦了擦手,满脸嫌弃。
台下又是一阵轰然大笑。凯撒撇撇嘴,对着一旁的女歌者挥了挥手,准备把麦克风交还给她。
就当凯撒已经走下歌台时,一个傲慢的年轻男人的声音在舞池一角响了起来。
“那只杯子是我的,怎么了?”
凯撒循声看去,发现是一个染着黄发的年轻男人。他穿着一身带刺的朋克装,怀里搂着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画着烟熏妆的女人。
凯撒迈步走到他面前,问道:“你丢的杯子?”
这个青年可能刚刚只有一米七,为了和凯撒对视,他不得不抬起头。脸上毫无愧疚之情:“没错,怎么了?”
“怎么了?你的妈妈没教你做错事要道歉吗?”
凯撒微微皱眉。
凯撒倒还真没想把对方怎么样。只是今天心情一直很好,结果到晚上反而出了这种事,让他有些不爽罢了。如果对方说声“对不起”,哪怕是敷衍,这事儿也算过去了。
不过听对方的语气,似乎是连敷衍都不打算敷衍了。
“我妈妈?那个碧池只知道出去卖,什么时候教过我?”
青年把自己怀里的女人用力的搂了搂,似乎在向凯撒炫耀。
见对方彻底摆出一幅混混无赖的样子,凯撒越发地不爽了。
不过,他这次没有采用暴力。
只见凯撒从自己的风衣中掏出了些什么,然后甩在了对方的脸上。
“你找茬是不。。”
突然被打脸的混混马上愤怒了。他提高音调,大声质问。同时他搂着女伴的手也松开了,双手捏拳,作势要打。
不过他的质问和动作只做了一半就都停下来了。
他的目光从凯撒的脸上移到了刚刚打在自己脸上、在空中飞散的那几张青色的、半透明的纸上。
不,那不是纸,那是四张面额500的NA钞。
他的动作一下僵住了。
“两千块买你一个道歉,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