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朋友,比以前强大了许多。”
梅冥在一旁说着,徐千怜无所谓地耸耸肩:“这或许是好事,当初你要是没想过吃他,或许他就不会有今天。”
“那你还要谢谢我喽?”
徐千怜一巴掌甩在梅冥的后脑勺上呵斥着:“要是他还在队伍里,现在皇思麟就不能坐在龙椅上了!”
梅冥嘿嘿傻笑,不由得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这小子比以前瘦了许多,但还是细皮嫩肉的,味道一定不错。”
“等咱们抓了楚云苓回去,我必定割下一块他的肉喂你吃,现在要走了,再不走等下就出不去了。”
说罢两人跃下城墙,向着反方向嗖嗖跑去。
战鼓隆隆,号角绵长,楚云苓的皮肤苍白如牛奶,无一丝血色,他的脸颊深深凹陷,活像皮包骨头,那只白鼠在他的双臂间钻来钻去,玩的不亦乐乎,而楚云苓的旁边则坐着陈朱严与阿常,他二人也学起了楚云苓的打扮,身穿一身黑袍,兜帽遮住自己的面容,自从那日回顺京城,楚云苓为阿常唤生了绿儿,阿常便下定决心要一辈子跟随楚云苓,这已经是阿常跟随他攻打的第四个城池,他们的坤尸部队越来越壮大,其中多了数万甲士,显然楚云苓对只会挥舞镰刀锄头的平民百姓已经失去了兴趣。
十万大军黑压压好似乌云,城墙上的守兵持着弓箭,眼神坚毅,双腿却是不停颤抖,他们面对的可是坤尸,在天朝中如同神话一般的存在!就连那位自告奋勇的守将也有些慌神,当年他随藩王征战,何时见过如此阵势?守将喝令道:“停止击鼓!”
鼓点应声消散,守将手扶着城墙吼叫道:“来将何人啊!”
楚云苓却没有想管他的意思,十万坤尸部队继续向前行进,一秒钟也不想耽误,守将一瞧楚云苓闭口不言,便抄起弓箭瞄了半晌,嗡地一声弦响,一枝雕羽箭扑上半空,砰地扎入了楚云苓的轿子上。
楚云苓这次抬起头来,他打量着那位守将,此人应是有六十岁,却还是老当益壮,身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白发苍苍丝毫不褪英气。
这时楚云苓抬起手来,示意部队停止前进,紧接着那坤尸阵中窜出三排弓手,这些坤尸未佩戴铠甲,均是些老幼妇孺,只瞧他们人手一杆粗糙木弓,拉起弓弦就将手里的木条柳枝射了出去,除了少数几根木条射中了城墙,其余的箭矢没飞两百米便栽向地面。
守将见此情形不由得放声大笑:“我当坤尸有多厉害,原来是一群乌合之众!兄弟们!让这些半人不鬼的玩意们
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弓箭!”
“吼!”守在城墙上的士兵见此情形也不再紧张,他们齐齐发出一声怒吼,端着弓箭便射了一片箭雨,箭矢铺天盖地,庞大的坤尸群根本没有地方躲闪,楚云苓的那三十名金甲亲卫举起盾牌,为楚云苓三人抵挡箭雨,这一波弓箭,几乎是全部命中,不过坤尸不怕痛,更不怕死,哪怕箭矢刺入他们的胸膛,也像挠痒痒般没有疼痛,这些坤尸从身体中拔出箭矢,将它们丢在一起。
于是刚才那些乌合之众,转眼间便拥有了数千枝精良羽箭,守将暗叫不好,刚要叫士兵们躲避,哪知箭雨已铺天盖地砸来,坤尸的力道奇大,弓箭的威力自然也不容小视,中了羽箭的士兵蹭地一声飞下城墙摔了个粉身碎骨,还有的被一箭刺透身体,倒在地上鲜血直流,哭爹喊娘,这时守将才知道自己的部队输在哪里,不是装备也不是勇气,而是对于死亡的畏惧和疼痛的感觉!
守将立刻吩咐道:“停止射箭!等待这些畜牲攻城,用火攻!火攻!”
箭雨仅有一波,没有守城的将士提供箭矢,坤尸们也就没了射箭的必要,但这一波箭雨足够令守城的将士元气大伤,于是楚云苓轻描淡写地下令:“攻城。”
攻城自然还是不用楚云苓与陈朱严出马,他二人是肉体凡胎,冲上去必定是死路一条,况且十万坤尸大军压阵,他们两个纵使武功再强也没有太大作用,于是一阵号角声吹响,坤尸们抽出佩剑,迈着整齐的步子向城墙走去。
守将见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坤尸越离越近,心中便是越来越怕:“弓箭手!把它们的前排打掉!”
数千弓手持起弓来,瞄着坤尸们的头射去,可这坤尸们早已不是当初的百姓装束,头上的盔帽足可以抵挡箭矢,除非射入眼球,却也不是当即毙命,唯有少数运气差的,被一箭射碎了骨架。
离城墙仅三百步,坤尸们发动了冲锋,这些怪物们挥舞起屠刀像一群黄蜂般扑向城墙,这些怪物用不着云梯与攻城器械,仅用双手便能爬上城墙,守将连忙命令:“倒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