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
“民妇是想要求玉统领,若是民妇招供一些事情,能不能轻罚我们。若是不能,民妇也不会说。”张夫人也算是个比较理智冷静的女人,她还能在紧要关头,与对她最有利的人谈判。
玉淮的确是小看了这个妇人,“张员外的确是没有杀人放火,但是做得事情也是引起民愤。若是将功补过,自然也能从轻发落。”
听到了这句话,张夫人也是重重的松了口气,她立即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账本,双手递上去。“玉统领,这是我们与长史府十年来的所有金钱来往。我们每个月都是会拿出五万两银子送给长史府。每一笔,不管是多给还是少给,我们都是记得一清二楚。每个月的钱我们都是放在了钱庄里,都是在徐夫人的名下。玉统领大可以拿着这账本去钱庄对一对,分毫不差。”
玉淮接过了账本,简单一番,就是将账本给了玉珞。她也是简单的一番,上面密密麻麻写着都是每个月何时将钱送进钱庄。
的确,若不是把钱亲自送到长史府,那么他们大可以不承认此事。
这时候张夫人又是开口说道,“其实很早之前,民妇和老爷就想到了会有那么一遭,不管发不发生,我们手里有证据的话,也是最好的。”
“为何昨日不说?”
“有人不义,民妇也会不仁。如今他们已经是给老爷下毒,不就是打算要灭口,老爷一死,我们这一大家子又岂有活路。玉统领,你一定要帮帮民妇。”
“这件事情我会彻查清楚,不过张权也是待罪之身,如今中毒,我也会上奏,让他在府上先解毒养病,另外我会派人守着张府,你们一切的人进出都要与他们交代清楚。”
张夫人没有怨言,反倒是觉得这样的话,对他们来说是安全的。“民妇明白。”
“若是张权醒过来后,有任何话要说,那就让他写下来,交给我的人,那么自然也是会到我的手中。”
“是。”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玉淮也是满意的离开了张府。
临走之前,就已经吩咐了下去,将张府给守好。
不过没有想到,在上了马车之后,马车内竟然坐着元湛。
兄妹两一丝惊讶之后,马上恢复了平静。元湛眼疾手快,让他们不用行礼,纷纷坐下。
这时候马车也是启动了,开始缓缓前进。
“事情调查的如何了?”元湛问。
下一刻,玉淮就拿出了账本,“殿下,这是张府和长史府之间的来往的证据,臣已经吩咐人去钱庄拿出另一份关于徐夫人账上的记录,来做比较。”
元湛接过账本多看了几眼,“长史徐陇是徐相爷的亲戚,不管这件事情和他有没有关联,若是让父皇知道这件事情的话,怕是徐相爷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说罢,元湛将账本合上,又给了玉淮。“好好调查,等证据确凿落实之后,本王自会处理。”
“是。”
马车才走了没多久就停了下来,是玉淮派去钱庄的人灰溜溜的回来了。说是没有玉淮亲自出马,对方根本不愿拿出来。
玉珞本是想要跟着一起去,却不想元湛就冷不丁的开口,“玉珞小姐似乎身体好了不少,这样跟着玉统领到处奔波,玉夫人也是放心?”
原本已经走出的玉珞就停住了脚步,而下了马车的玉淮也是摆着脸,对玉珞说,“珞儿,你跟着我出来那么久了,你便自己回去。”
“本王会亲自送玉珞小姐回府。”
玉珞一听,恨不得要白死元湛,这个时候回去,岂不是又要无聊。
玉淮自然是感激不胜,“臣多谢殿下。”
见玉淮头也不回的走了,玉珞赌气的甩着帘子又坐了回来。
见状,元湛竟是忍不住的要笑了起来。看见玉珞赌气的样子,着实的可爱了些。
玉珞对着他哼了一声,她放低了声音,生怕是外面的车夫会听见,“殿下,你就是故意的。”
“本王似乎说过,不允许你和任何一个男人走的那么近。”元湛笑得不明思议,那种威胁的压迫感直接是压在了玉珞的头上。
玉珞立即是反驳,“他是我哥哥。”
“并非亲生。”
玉珞无语。
“方才本王和德灵郡主已经谈过了。”元湛转移话题,原本还在赌气的玉珞立即是凑上前,好奇的追问。
“如何?如何?”
“德灵郡主的确是在花灯节的时候看见了可疑之人身上的特征。”
“什么特征?”
“在可疑之人的手背上有一个刺青,刺青是幽灵之花。”元湛说。
闻言,玉珞意外的说,“幽灵之花不是拓跋族的圣花嘛?好像只有拓跋千渊的手上才有这个幽灵之花的刺青。难不成对付令贵妃他们的人是拓跋千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