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 凌云藏招(1 / 2)源界神倾首页

到了青玄峰,没有理由不借机好好观赏当年两位巅峰武者留下的遗迹,陈玉也不例外,既然天光礼还有一天,她便按着青玄弟子介绍的顺序,上午看了武绝峰的战斗痕迹,剑痕脚印,至今犹存,切口到今天依旧干净利落,看不出风化的迹象,下午才到云圣峰,按理说来巅峰大战之后的凌云境界应该高于之前的自己,但是武绝峰剩下粗略的痕迹,云圣峰却留下了完整的招式,看起来反更加易懂。

看完后陈玉觉得武绝峰才是凌云最巅峰的时候,到云圣峰的武技,甚至有种藏掖的感觉,好似凌云不想让人看到武学的真谛一样。她已经错估了一位前辈的心胸,这次不敢草草下结论,把云圣峰崖刻的招式认真的一遍遍看过去,依然无法从中得到对自己武技有精进的内容,这里的武技仅是云圣剑,无法给其他武技做出补正,州拳掌式就更加浅显,最原版竟然与流传在外的毫无差异,不能做出改变,也不能融入其他武技。

除了练习云圣剑的武者,没有人能在崖刻中得到指点!陈玉虽然不敢说自己的结论绝对正确,但是以她的眼光都找不到的内容,那些普通武者更加看不出来,也就是说这里对普通武者没有任何作用,难怪青玄宗这般大方随意让人观赏。

这一点上看,凌云无疑是自私的,武绝峰能给武者指明入意的大方向,却太过高深,承山峰上已经建成了青玄弟子和来访客人的住所,原本承山不坠之意也难寻踪迹,云圣峰又纯粹到学过武的人转修都练不成,凌云的胸襟,比起他后辈凌白涛差得远了,这样的一个人,能是首位入意的武者?

陈玉带着疑惑看完石刻,抬头望了一眼州拳掌式,忽然想起了萧若佩,单纯练习的云圣剑的确是一门绝学,那从小练习的州拳掌式呢?如今有顶级资质又从小练习基础武学的人只有他一人了吧?是不是应该带他来青玄峰一趟?又想起他已经被自己骗去鼎山镇了,事情顺利现在都是凌家弟子了吧?这里的崖刻难道是凌云特意留下等待有缘人,萧若佩就是那个百年难得一遇专门为了学习州拳掌式存在的天才?自己是把上天安排打乱的人?“哼!谁叫你看轻我的内功!”陈玉心中虽然在为自己辩解,但还是放不下这件事情,“等天光礼之后去鼎山镇一趟,看看来不来得及吧,路途也不算远。”下定决心她转身便走,却还是依旧感觉不安宁,“明晚才是天光礼,如果连夜赶路,应该能回来…”这种事情书信无法表达清楚,始终还是要真人才能把意思传达,万一没赶上,自己不但让前辈的苦心落空,还毁了萧若佩的未来,这件事紧急程度已经超过代表陈家观天光礼了。

分清轻重,她给自己领路的弟子说有急事,行装都没有收拾就匆忙下山,却在半山腰看到在山道上舒服坐着观赏风景的萧若佩,边上还跟着一个顶着鸡窝头穿得乱七糟的混混和一个吃着零食的漂亮少女,她不时停下咀嚼和萧若佩对话,并不在意在他面前露出不雅形象,显得颇为亲

密,身上穿着青玄宗弟子的服饰,十六七岁,正是任何人都喜欢的青涩年纪。

着急得都想连夜去找的人竟然这般悠闲的出现自己面前,好在陈玉并非小气之人,不然非得发怒,正想走上前去,却听到旁边那个混混一样的人在对他说话:“内功不能教,那天光透林没问题吧?凌前辈说过你领悟的那个。”

他已经见过凌白涛了?也学了内功?还在州拳掌式上有了一定的突破?三件在意的事情一天之内就都顺了她的愿,堵在陈玉胸口的闷气顿时烟消云散,就算她也觉得略开心,走上前问:“萧若佩,你怎么来了?”

“有人叫我来。”想不到才分别一天又见到这个以为再也不会相遇的人,还是在如此偶然的情况下,萧若佩也觉得似乎冥冥之中有人安排好了一切,但是陈玉应该不是苍圣口中那个等他很久的人,两人才认识不过两天,倒是在山下遇上的少女,更加有可能。

苏流穗,比他小三岁,与他同为青松学院院生,也是附近店铺老板的女儿,萧若佩性格沉稳,加上人又聪明,文武艺都极为优秀,从小她父亲就放心让她跟着玩耍,后来青玄宗看上她纯粹的剑心,今年初春武选时候把她选入宗门。苏流穗静心习武,年内仅回去过一次,两人大半年都没见过了,苏流穗因为从小没有近距离观看过天光礼,就留在了青玄宗没有回家,三人在山下相遇,于是一起上来了。

原来有这层关系,难怪两人之间相处态度显得很自然,“那你呢?”陈玉看向另外一边就差钻进石头里躲着的云叶笑眯眯问道:“怎么跟若佩走一块了,云宗到青玄峰不需要绕他那条路吧?”

萧若佩这才发觉云叶情况有异,平时大大咧咧的他如今竟然在躲避陈玉的目光!“你俩认识?”看起来关系并不简单啊?陈玉没有可怕到这种程度吧?

见逃不过,云叶赶紧撸顺一头乱发抬头装作刚发现陈玉,一脸假笑:“玉姐姐,是你啊,我刚才突然有些感悟,没发觉到你在这里,我跟他在鼎山镇认识的,想借他关系向凌前辈请教,可没有做什么坏事。”老实得不像云叶,像是见了猫的老鼠,就差浑身发抖了!

陈玉没理会他,和萧若佩说话:“认识啊,我们两家经常有来往呢,小时候他不懂事,跟我乱开玩笑,我就稍微惩罚了一下他,所以他怕我。”

看云叶的表现,显然不是“稍微”那么简单,不过他也是个不记打的,有陈玉的教训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到处寻事。

“好啦,现在你又没惹到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