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相信这是我爷爷?”何一崖见周海和谢杰有些发愣便问道。
“有点……看着不像。”谢杰摸着鼻子回道。
“就是太年轻了。”周海补充道。
“一崖,先让客人坐下说,都几点了,早就饿了吧!”何必来笑着咳嗽一声。
“谢谢!何爷爷!”
周海,谢杰心里还是觉得‘爷爷’这个称呼,和对方看上去的样貌不符,可何一崖也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都别客气,好久没做了,手有点生,将就吃点。”何必来把搅拌好的水果沙拉放到桌上,在何一崖对面坐下。
预备班七点下课,到这里都快点了,又走了半个小时的台阶路,周海他们早饿的前心贴后背了,想客气都不行。
“何爷爷的手艺比我妈强多了。”谢杰吭哧吭哧的划着一大碗海鲜炒饭,称赞道。
“是吗?想我年轻的时候,确实是想做一名大厨师的。”何必来微笑着把面前的一份酱汁鲍鱼推倒谢杰面前。
“爷爷现在去开个酒店也来得及啊!”何一崖没大没小的开起玩笑。
“来不及咯!到了我这个境界的灵武者,哪还能任由个人的意愿去做事。”何必来摇摇头,对周海俩人看了看,“其实还是做个普通人好。”
“爷爷,您这是在打击我们的积极性吗?”何一崖不忿道。
“年纪大了,随便发发恼骚,两位不要介意。”何必来大笑着摆摆手。
周海注意到何必来的眼神,似乎有些试探的意思。
“做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但每个人的志向不同,做的选择自然也不一样,一切遵从本心不是更好?”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会有这般的心性,怪不得我这顽皮孙儿,说你与他人不同,确实有点意思。”
何必来一拍桌子,完全笑开了。
这一下倒是把正大口喝汤的谢杰吓的不轻,可听言语间对周海满是夸赞,谢杰也是跟着呵呵不停。
“何爷爷,过奖了。晚辈有些问题想请教,不知方不方便。”周海来的路上就想好要问的问题,这么好的开头,怎么好放过。
“哦!让我猜猜。一崖和我说你有把剑,看起来是军部的武器,而且好像还和那个要杀你们的疯子有关……你是不是想知道关于这方面的事?”
何必来拖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来一崖把那晚的事和您说的很详细。”
何必来说的这个问题,确实是周海想要问的众多问题中的一个。
“那剑是我婶婶的遗物,她和我叔叔生前都是军部的,但剑是不是军部里出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至始至终,周海认为那把剑是军部的,只是根据婶婶他们的身份猜测而已。
“原来是这么个由来……”何必来点点头继续道:“虽然没亲眼看到,但根据一崖画的样子,我倒是很确定你婶婶留给你的剑,确实来自军部。”
“周海,看看像不像?”何一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真是自己那把剑的素描。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本事。”谢杰惊叹的竖起大拇指。
“难道那个疯子也是军部里出来的?”周海突然想到,李天强既然一眼就认出是婶婶的武器,那很有可能也是军部的,甚至是和叔叔婶婶一个编队的。
“不是,爷爷去查过,军部里叫李天强的倒是有不少,但都在现役中,退役里也有两个重名的,不过都去世了。”何一崖放下碗筷,摸了摸肚皮,吃的很饱。
“我仔细看过,剑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那个疯子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是我婶婶的呢?”这点是周海最疑惑的。
“其实这次请你们来,一是感谢你们救了一崖,还有一点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只是……”何必来对何一崖和谢杰看看,“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啊?爷爷,你这是搞的哪一出,事先没和我说啊!”显然何一崖也不知道他爷爷这是要干嘛。
“我做什么事,还要先和你报告吗?”何必来突然把脸板起,对周海招招手,让他跟着自己。
周海不清楚何必来口中的‘这件事’指的确切是什么,既然只能告诉他一个人,应该是有关于婶婶的。
恐怕这才是他让何一崖请自己来的目的。
跟着何必来后面,又上了一道直行的楼道,这一层的陈设更加的老旧,没走多远就到了一间房间。
何必来探出一只手,在门上一抚,手掌上闪过一团淡红色光晕。
咔嚓……
咕噜噜……
一阵机械的转动声后
门咔叽一声自己开了。
周海瞄了一眼,那门足有手掌宽度一样的厚,而且看材质和婶婶留下的剑差不多。
进了房间,何必来轻轻一推,门中又是一阵机械声,自动合上。
环顾房间的四面都是摆满书的书架,中间是一张能放开当床的沙发,应该是间书房。
只是那张沙发上已落了一层浮灰,显然很久没有人坐过了。
但周海肯定这不是一间普通的书房。
光是那道门,就很不一般。
“你叔叔,婶婶以前经常到这里和我一起探讨武技,就坐在那个沙发上。”何必来默默的看着那张满是浮灰的沙发。
“您认识我的叔叔婶婶?”周海万没想到,何一崖的爷爷会和自己的叔叔婶婶扯上关系。
“何止是认识,他俩曾是我的部下,也是我的学生。”何必来语调渐显感伤。
“李天强!那个疯子到底是谁?”周海想起疯子李天强那天嘴里一直念叨着要救‘然然’。
“不认识!”
“不认识?那他怎么认识我叔叔,那天他还把我误认成了我叔叔周宇明,让我去救……。”周海有些糊涂了,看样子李天强和叔叔婶婶的关系都不一般,何必来作为叔叔他们的上司兼老师怎么会不认识?
“宇明是个很爱交友的人,他的很多朋友我都不认识。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李天强绝对和你的婶婶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