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爸有这么…厉害么?我…我这几天一直…直在想,这…这是…是不是在做梦?”
李慧芝叹了叹气,接着说道:“其实平平安安生活才是最好的,我宁愿他是个普通人,你也普普通通过一辈子。”
在张耀心里,张志龙一直是那种一辈子在一个单位默默无闻的干下去,然后退休享受清福的那种,从张耀记事开始,张志龙也表现得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下班回家,买菜做饭,闲下来会看看书,也不出去交朋友,更不用说饭局应酬,统统没有,就只是安静的生活在人群中。
从那晚上开始,张耀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张志龙为什么会以这样的身份生活,现在为什么又要恢复原来的身份?张耀能感到其中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其中的凶险恐怕难以想象,否则也不会派十七来保护。
“这事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三十年过去了,当初发生的事情仍然历历在目。”李慧芝说着把病房的门关上,然后上锁。
“我和你爸认识的时候是在我十三岁的那年,他十四岁。”
“那年我们村里发生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我还记得那是1977年5月2日,那天家里猪食吃完了,我父亲生病卧床,母亲要赶着收麦子,也就是你没见过的外公外婆,因为我母亲这头照顾父亲,那头要做家务,完了还要做农活,一个女人哪能做完,可是从来也没多喊我干过重活,迫不得已下才让我上山打猪草。”
“其实那个时候,家里的活计我都能做,不过父亲母亲不让我做,说是做多了粗糙,到了城里会让人看不起,城里的女人都是细皮嫩肉的,可是父亲病了实在没办法,母亲也只让我做一些简单的活,打猪草就是其中之一。”
“那天我中午上山,为了一次能多打一点,我打到很晚,天快黑了才回来。”
“等我到了村里,才发现整个村子里面的人,像人间蒸发一样,家家户户开着门,但是就是看不见人,也就是这个时候我遇到了张志龙。”
“我走到家门口,看见门也打开着,我想喊,可是话没出口,我的嘴就被一只手捂着。”
“那个捂着我的嘴的人就是张志龙。”
“我还记得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别出声,有危险。”
“难以想象,你爸当时才比我大一岁,可我当时看到你爸的时候,感到的是勇敢、让人安心。”
“我们在黑暗中躲了半个小时,永生难忘的半个小时,直到你爸的部下赶来,确认安全了我们才出来。”
“你爸十四岁已经单独带了几十人的队伍,我们出来之后,我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说的话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爸在追查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犯罪团伙,用犯罪已经不能形容他们,他们简直是地狱来的魔鬼,那天除了我全村所有人都消失了,大白天的四十多口人你说哪这么容易消失,说不见就不见。”
“爸,既然知道要…要…作案,提前来…来…来了为什么不派多…多几个人过来和…他一起。”
“我也问过他,但是人多了容易被察觉,那伙人换一个村又会继续,而且你爸后来告诉我最关键的是他们怎么把人凭空消失的,只要知道了是怎么做到的,你爸很快可以抓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