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陆教习所说的话,整个国度中大概也没有几个人敢反对或者能反对。既然他说有问题,那么这件事情必然是时越使用了些不齿手段。
然而,聚星院的至高无上地位只是在沧溟国民的心中,在经历了那天诸多冷嘲热讽的时越看来,这传说中的修行圣地就算比商颜山上三师姐讲课的那简陋小课堂都要差上很远。
“聚星院的人说的话就是圣旨?那么若是他们说你们都该去死,你们去么?”时越摇了摇头,“连自主思考的能力都缺乏,你们还修什么行?还是当天在场的几位都跟那聚星院老头一样眼瞎了?”
他话音刚落,原本只是旁听着的人们也站了起来,怒斥道:“你怎么敢这样诋毁聚星院教习大人!”
“不要再让这个废物在此继续口出狂言!”
“按照沧溟律法,侮辱聚星院者当押入皇宫处决,悬在城门之上!”
一时间,亭中群情激愤,黑压压的一群人气势汹汹,时越与身边安静的姑娘显得无比势单力薄。
时越挑了挑眉:“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又可曾有哪一点说错?你们作此反应难道是因为被我揭穿而恼羞成怒?”
有人大声回应:“自古以来修行者就不可能被一介凡人击败!如果你没有动什么手脚,难道你想说你是什么千年一遇的天才不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时越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自古以来就是对的?没有出现过等同于不可能?以你的逻辑和智商我实在很难和你解释,回幼年私塾重新学个几年再来找我对话。”
他看着这些满脸愤愤的人们,不急不缓地说道:“我不在乎你们怎么看我,也不在乎你们心中怎么想。既然连眼见为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那么我真的没有任何可以跟你们讲的道理。”
他没有给这些人任何说话的机会,脸上浮现出嘲讽笑意继续说道:“在我的家乡有个典故叫做对牛弹琴,今日我终于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场中的人们毕竟也是这个时代的青年俊才,虽然并不知道这成语典故来历,但还是能从字面分析出一些意思。于是他们脸上怒意更盛,一个个都怒视着时越,似乎想要把他生吞活剥。
最先说话的那蓝衫青年阻止了想要继续说话的人群,看着他冷冷说道:“只会耍嘴上功夫如何配得上池公主厚爱?不如比斗之后见真章才好。若是你确有真才实学,我邹章代表所有人向你行礼赔罪又如何?”
下一刻,时越就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不好意思,先不说你能不能代表所有人的问题,她的厚爱我真的担当不起,所以不要想着拿这个来做我的把柄。她怎么看我……我也真的无所谓。”
“换句话说,你们摆桌子想要和我打牌,我直接把牌桌掀了,你们能怎么办?”时越微笑,“莫名其妙就要我一个人打一群,你当我脑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