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苏雪梨分别之后,就回到了出租屋内,一进入房间,我察觉到不对劲。
肖蔷薇坐在阳台垂泪。
我走过去,正想问她发生了什么难过的事,却看到我的书桌原本锁的抽屉打开了。
该死,今天出门忘记锁吗?
不对,我明明锁了啊,一向谨慎的我很少会犯这样的错误。
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面放着男性的避孕药,果然药被肖蔷薇拿出来。
肖蔷薇生气道:“你就这么不想跟我生小孩吗?”
我道:“抽屉怎么被打开了?”
“现在重要的是抽屉被打开吗?”肖蔷薇更加气愤地问道。
我百口莫辩,“蔷薇,我们好好谈一谈吧,正要跟你说关于生孩子这件事。”
肖蔷薇克制了怒火,准备好好聆听,确定我要怎么说。
而我无疑先已经伤了她的心,当我将家族里面的隐患与诅咒担忧告诉她的时候,果不其然,她呵斥了我。
“君安,你让我相信你说的这些鬼话吗?你们祖先身体流淌的血液里面带有诅咒,那是按什么形式存在的?”肖蔷薇拳头握紧:“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优秀的科研员。”
“你作为科学的信徒,表面相信科学,现在却跟我说,你骨子里面是迷信的,前后不对马嘴!”肖蔷薇道:“你还能说得再扯淡一些吗?!”
我哄着她说:“对不起,我错了,是我太自私了,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大约我的道歉有了诚意,肖蔷薇是个明白事理的好姑娘。
她稍微生了我一会儿闷气,还是给我准备了晚饭。
我答应她,不再碰药了,也要她允诺,如果怀孕了,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们得做详细的产检。
肖蔷薇看我的态度转变,对我说:“不要相信那些所谓的诅咒,你已经从山里面出来,就要摆脱那些奇怪的想法,现在是一位科研工作者,未来会是科学家。”
要相信科学。
我内心想着,是啊,时代不同了,原来无法看到肚子里的孩子,现在能够观察到孩子的形状。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一定第一时间将恶魔杀死在肚子里,绝对不会让蔷薇冒险。
不过有另一件事令我在意。
我问:“抽屉怎么打开的呢?你找到我的钥匙吗?”
蔷薇会收拾房间,却从来没有碰我的书桌的习惯,面有太多研究资料,虽然凌乱,却都有我自己的习惯排序,便于我找寻。
“说什么傻话,你的抽屉没有锁。”肖蔷薇不以为然地说。
我记得我明明锁了,我对自己的记忆非常有自信,里面藏着我的药,避免被蔷薇发现,我每一次都小心翼翼,离开家之前会检查两遍。
但是,我了锁的抽屉,自动打开了。
这说明什么?
我的脑海里陡然联想起了两个人——一个是奥兰多,另一个是玛丽。
我说出了我的怀疑。
肖蔷薇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的大门换了新锁,钥匙只有我们两个人有。”
“门窗呢?”我反问道。
“你丢了什么东西吗?”
我检查过抽屉,什么东西都没丢:“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书桌没锁。”
“君安。”肖蔷薇不喜欢这个话题,更不喜欢我这种咄咄逼人的敏感样子:“玛丽已经是个八十岁的老太太,走路都需要拐杖,奥兰多今天早已经离开家了。”
“离开家?你怎么知道?”
“楼下的保安说的。”
“保安。”我这才知道这幢古老的建筑原来还有一个工作者,是一名黑人保安。
他每天就是抱着四四方方的电视机看电视,偶尔阅读一点报纸。
保安也是一流动性很大的职业,这个保安却在这里干了一年,说工资高文化要求低,只要阻止奇怪的人进入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门窗都没有受损的痕迹,唯独我的书桌锁开了。
尽管蔷薇一再强调可能是我忘记锁,毕竟我这段时间被蔷薇要孩子的想法吓一大跳,整夜睡不安稳。
人一旦缺觉,精神专注力也逐渐变差。
我勉强接受了蔷薇这个说法,但是内心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我对自己很有自信。
玛丽与奥兰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至少跟蔷薇的生子矛盾暂时的缓和下来,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晚的时候,我很快入眠。
眼前有一扇古朴的大门。
那扇大门沉重,又有百丈之高,仿佛冲入云端,旁边却没有围墙,就是一扇门。
单独存在的大门。
门刻着各式各样的花纹文字痕迹,这些痕迹就像祖宗遗留下来的文字与星宿绘图。
我勉强能够分辨一点,我下意识地要推开大门,总觉得这扇大门充满了智慧。
引诱着我推开。
在推开的那个瞬间,我发现门外门内是两个世界,如同一个空间进入了另一个维度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