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9(1 / 2)重回我爸当校草那几年首页

高考在即最后在家修整的几天时间陆嫣全天守在陆臻的房间门口像猫咪似的暗中观察,盯着他复习功课。

换其他任何高考学子,这三天都可以好好休息但是陆嫣太了解自家老爸了,要是真让他这几天丢开课本、放飞自我,兴许他能立刻进入到暑假状态彻底忘记三天后他还有一场高考要参加。

“爸,你就直说吧,你现在这成绩,能考上大学不?”

陆臻靠在松软的电脑椅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悠闲地说“你这话问的大学肯定是能考上,运气好的话还能冲个清华北大。”

“得了吧你还清华北大,你能摸到一本线我就得去庙里上香还愿了。”

陆臻轻拍陆嫣的后脑勺,不满地说“老子的二模考挤进年级前五十了你怎么说!”

陆嫣有气无力地说“也就那一次”

陆臻二模考的时候,破天荒地考进了年级前五十名所有人都觉得不可置信。

虽然高三以来,的确涌现了不少黑马同学冲到了排名前列,可是像陆臻这样的吊车尾居然也能冲进来,这就有点太过魔幻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陆臻这下子是要彻底崛起翻身的时候,三模考,他再度被打回原形,滚回了年级百名以后。

而后几场密集的模拟试验考,陆臻的成绩一直都处于这样一种“蹦极”的状态,时高时低,水平发挥起伏不定。

陆嫣把这种现象归结于运气。

所以陆臻能不能考上重点大学,还真得去拜拜文殊菩萨。

“这四天,你再好好温习一下功课。”陆嫣拍拍他的肩膀“简瑶妈的成绩一直都不错,年级前三十总能保持着,你可不能落后给我妈。”

提到简瑶,陆臻立刻来了精神,自信地说“完全没问题,我和她最近一次也只差了二十名。”

陆嫣有气无力地说“你和她最远的一次,差了两百名。”

陆臻伸出粗壮的手臂,一把揽住陆嫣的颈子,将她拉过来桎梏在腋下,威胁道“小丫头,有些事情呢,看破别说破,懂不懂。”

“放开我!”

“老子在教你做人的道理。”

“爷爷,陆臻他又欺负人了!”陆嫣大喊了起来。

护女狂魔陆简气势汹汹冲劲房间,拾起脚上的拖鞋砸陆臻的背上“除了欺负你妹妹,你还会干点什么人事儿!”

陆臻“嗷”地叫了声,松开了陆嫣,陆嫣连忙跑到陆简身后躲起来,幸灾乐祸地冲陆臻吐了吐舌头。

陆臻不甘心,低低地喃了声,唯闺女难养也。

行当爹的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那天晚上,陆嫣猫在松软的羊毛毯里,犹豫了很久,终于给沈括发了一条短信,向他询问情况。

她一直不敢联系他,怕打扰他的复习。

平日里,陆嫣若是一直没有给他去消息,他肯定也会发短信或者打电话过来。

都已经一天多的时间了,沈括一直没有音讯,陆嫣免不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等短信到深夜,他没有回复,给他打电话,语音提示对方显示关机了。

陆嫣“腾”地一下从床上翻身而起,脑海中立刻浮现了各式各样的小说电视剧常见情节,意外情况譬如车祸、不如不告而别

她盘腿坐在床边,哆哆嗦嗦地紧握着手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安慰自己,这时候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关机睡觉,很正常。

不,也不对,沈括睡觉从来不会关机,这是他的习惯。

在一起之后,沈括从不会关机,他总会让陆嫣在第一时间联系到他,甚至连短信也是,洗澡除外,其余时间都是秒回。

这太反常了。

陆嫣心里像是被浇了一盆了冷冰冰的凉水,也开始害怕起来。还有两天就高考了,这个时候,沈括千万不能出事啊!

她站起身,在房间里踱着步子,焦虑地走了一圈又一圈,终于还是放心不下,决定连夜去沈括家里看看情况。

陆嫣偷偷扒在门边,宛如做贼般,朝屋外探了探脑袋。

陆简因为明天要参加一个重要的论坛峰会,因此早早地睡下了,屋外的灯也就全熄了,只有陆臻的房间门缝处还透着光。

他还在看书。

其实要说努力,这一年来,陆臻的确够努力,虽然嘴上唧唧歪歪地抱怨这个抱怨那个,但他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考出好成绩。

不仅为了向陆简证明自己,也为了变得更优秀,让简瑶看得起自己。

陆嫣轻轻掩上房门,捏手捏脚下了楼梯,来到玄关处。

她摸着黑,颇有心机地从柜子里找出一双很久没穿的鞋换上,同时将自己的拖鞋也藏进了鞋柜里,伪装成一种她还在家的局面。

这套熟练的本事,她是上一世就会了,那时候陆嫣经常晚上偷溜出去玩,嗨到凌晨才回家,一次都没有被她傻逼老爸逮住过。

陆嫣轻轻阖上了大门,跑到后院推着她的自行车,出门后火急火燎地朝着沈括家赶去。

这会儿的街市差不多都打烊了,不过街上的行人不少,街边的夜市大排档依旧热闹。

陆嫣骑着自行车,七拐八拐,拐进沈括家所在的巷子。

自行车轮胎摩擦着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发出咯咯哒哒的声响,在静谧的小里格外清晰。

巷子里亮着各家灯火,唯独沈括家里的灯是熄灭的,窗户黑沉沉一片。

陆嫣赶紧按下刹车,跳下来将车停在墙角,走到窗户边朝内望了望。

屋里好像没有人。

这时候,对面的一扇破旧的木门打开了,有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出门倒水,望见陆嫣鬼鬼祟祟站在人家墙檐边,问道“哎,你找谁?”

陆嫣连忙应道“我找沈括,他不在吗?”

妇人一边哄着怀里的婴儿,一边说道“他爸昨个夜里呼吸不上来,紧急送医院了,这会儿应该也还在医院吧,今儿整一天都没见人回来呢。”

“啊,那沈叔叔严重吗?”

妇人叹了声“看着沈括把他爸背出来,都是半条命让小鬼勾走的人了,这会儿啊,说不准”

陆嫣的心已经凉了半截,站在原地呆愣了好半晌,手脚都麻木无知觉了。

那妇人说完以后,便转身进了屋,嘴里叨叨着“病了这么好些年,这要真去了,倒还是好事,拖累着那孩子啊真是造孽。”

陆嫣骑着自行车,歪歪斜斜地小巷子,来到街口。

高考这几日总是要降温的,天上下了几颗雨星子,街道湿漉漉的,倒映着路灯的微光。

陆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安慰自己一定没事的,沈爸吉人天相,不会有事。

听沈括说,他爸在陌生人面前比较腼腆,有些放不开,但实际上性格相当开朗乐观,时不时地总爱讲几句幽默的冷笑话。

沈括性子沉闷,也常常被他爸逗得嘴角抿笑。

若非是这样的乐天派,病了这么多年,任谁都很难坚持下来。

从沈括日常只言片语的描述中,陆嫣也能够看得出来,沈括对父亲感情很深,他不常会笑,但聊到父亲的时候,他薄薄的唇角总会微微上扬。

陆嫣停在街口思考了几分钟,然后骑上车,飞速朝着市人民医院驶去。

一般而言,这样的重病都是送往北城最好的公立医院市人民医院,他肯定也在哪里。

陆嫣一路飞驰,只用了十五分钟便赶到了市人民医院,在门诊部询问了好半天,可她不知道沈爸叫什么名字,所以询问台也没有办法给出具体的住院房号。

陆嫣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就在这时,她看到一抹高瘦的身影从缴费窗口走过,正是沈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