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了,史坦顿岛警备区某间小屋里,还亮着灯。
狭小的房间内,一个中年荷兰胖子孤独地坐在房间正中央,那低矮的木凳几乎无法承受他的重量,随着他举措不安的屁股扭动发出咯吱的声音。
一盏某艘船里拆下的白炙吊灯挂在他头顶上方,如同黑夜里一道投灯从上而下印出他胡子拉碴的肥脸。
荷兰胖子的对面,是一张木桌,后面坐着一位身穿军装的青年,臂章上是一条锚链,看样子是属于海上警备队的小军官。而小军官的身边,则并排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
在木桌的侧面,还站着一位欧洲人布莱斯特牧师。因为布莱斯特牧师懂得荷兰语,因此让他把荷兰语翻译成英语。
整个场景,看起来跟一场秘密审讯般严肃而压抑。
“姓名。”西装男把身体靠在椅子上,严肃的看着对方,一边的小军官则手拿铅笔在本子上准备记录。
“蒙提德勒伊特,先生。”
顶着光头,一身消毒后统一发放的麻木衣服。莫名其妙沦为“战俘”的荷兰水手长紧张地有点发抖,头顶上的奇特光源居然让他感觉冷汗直流。
“哦!没想到你是一个贵族啊,怎么当水手长了?”
可怜的家伙一听赶紧摇头,接着又赶紧点头:“我不是贵族,不过祖先曾在奥伦治亲王麾下作战过,是他赐予我们家族的。”
”奥伦治亲王?“西装男看了眼牧师布莱斯特。
”先生,奥伦治亲王就是荷兰人独立战争时期的领袖。“布莱斯特牧师解释道。
“懂了。”西装了点了点头又看向那位荷兰胖子,”你的年龄。“
“42岁,先生。”
“性别……这个布莱克牧师先生可以不翻译……嗯,职位?”
“美人鱼号水手长……”
几分钟后,小军官合上了日记本,表示没有可记录的价值了。西装男这才略微调整下姿势,双手交叉抱在了胸前,露出玩味的笑容:“好吧,蒙提先生,我想你已经知道我们今天审问你的理由了……现在,我们以非法武装入侵罪逮捕你,等待你的将是三十年劳役或者是……死刑,当然,这要看法官和陪审团的意见。这是你的口供,请签字吧。”
哦!不!先生,你们不能这样子对待我,我不是船长,只是个水手长!我完全在履行自己的水上职责,安德里安先生才是我们真正的雇主!”
三十年劳役?!死刑?!可怜的荷兰矮个水手长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嘴唇都在发颤。
“我也在履行我们华夏北美共和国国土安全局的职责,对任何企图破坏我国国土安全的犯罪行为进行打击。很明显,你们荷兰人这几年多次从海上潜入我国领土,并与当地印第安人进行非法交易,交易品更是涉及到武器这类有损国土安全的违禁品,你们的船长已经交代,你身为水手长也是知情的,这点你不可否认吧?”
“你们这次驾驶着两艘带有重型武器的船只,几乎人人都携带兵器,还企图炮击我国海防军事设施,作为水手长,你所控制的军事人员的所作所为,已经构成不可辩驳的军事入侵行为。”
西装男还在喋喋不休,似乎要把穿越以来半年多的牢骚不满全变成恐吓倒在可怜的水手长身上。
“上帝啊……请宽恕我……我可不想死啊!”水手长缩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咳……蒙提先生,我很遗憾,因为按照我国的法律向你们这样的入侵者肯定是要死刑的。不过,作为国土安全局的调查员,我还可以告诉你还有一项特殊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