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实际上，苏瑜并不是第一个蹊跷死去的病人，早在他入院之前，那两个月就一直有病人这么死掉。”

“你们有没有报警？”

“当然有，但是并找不出任何的原因，所以一拖就拖到了现在。而且警方也没找到前几名死者病情突然加剧的原因。”

“所以这就奇怪了。你们认为是什么原因呢？”王晓问。

“不清楚。不过听医院里有人还传言，医院被诅咒了，可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我们相信，说医院被诅咒了，肯定是谣言，这世上不可能会有如此诡异的事情。虽然我们不信，可还是有许多病人信，因此我们医院最近的入住率下降了许多，都是因为这个事情所引起。”

两小时后，陈萧和叶子也来到章辰的办公室，他们说“尸体和死者苏瑜的呕吐物都已经提取了，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

“嗯，好！收队！”

疑案组等人立刻回到了刑侦队，他们召集其他侦查人员开专案会。

“之前某人民医院也发生一件同样的案子，但是你们调查组之前并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所以只能由我们疑案组来调查。可见你们的年龄还是比较轻，办案经验不是太丰富。”

2

2019年10月1日上午1130天气晴

“死者名叫苏瑜，年龄在33岁，男性。在前一个月因为肚子不舒服，被送往了某人民医院进行治疗。根据苏瑜的主任医师章辰称，苏瑜他本来病情稳定，再住几天院观察一下便可以出院了，可是没想到在今天凌晨两点左右，情况却急转直下，尽管医生做了努力，但依旧没能救回苏瑜。医院的医生们连病人苏瑜病情恶化的原因都没有找到。”

“但如果是这样，这个案子应该是疾病原因导致病人苏瑜身亡，根本不需要我们刑侦队出动啊。”

“嗯，的确是这样。当初我们也是没有找到病因是为什么会导致苏瑜的病情加剧，所以只能按照疾病来结案。”新任的调查组人员说道。

“那我问你们，你们当时调查了什么，又提取什么物证证明这个事情是因为疾病而死亡的呢？”王晓严厉地质问道。

“…这”

“说不出来吧？那我告诉你，通过我们疑案组的调查，我们确定这绝对是一件是故意杀人案。”

侦查人员一听，顿时集体愣住，久久不能说话，他们可完全没有想到这会是一件杀人案。

“那你说这个案子是杀人案的证据。”

“因为据主任医师章辰讲述，因为此次的事件在人民医院不止发生过一次，而且是多次，死亡原因也都是一样，都是病情急剧恶化，抢救无效身亡，那你们一次可能是疾病，那多次呢，总不会是巧合吧。这点你们肯定没有调查，巧合的事情哪会有那么多，这都是不可能的。”

“其二，我们在医院也注意到输液袋里有奇怪的东西，检测过程还在进行中，有结果了我们会拿给你看。”

此时，一位穿着实验服的技术人员，急匆匆地跑过来说“叶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你说吧。”

“我们在输液袋发现奇怪东西的成分是双香豆素。”

听到“双香豆素”，陈萧似乎也很激动，他说“我在死者体内也发现了双香豆素。”

“双香豆素是什么？”一位新任的调查组成员问道。

“双香豆素，又称败坏翘摇素，是黄零陵午草中含有的一种致出血素，可以人工合成，为白色或乳黄色结晶性粉末。双香豆素，可用于预防及治疗血管内栓塞，手术受伤后栓性静脉炎，肺栓塞等。双香豆素在服用大剂量后，可有各处出血，如紫瘢。鼻衄、牙龈出血，呕吐、黑粪、血尿子宫血、脑出血、肝内局部出血及出血性贫血等，由此可以发生缺氧及其他相应症状。少数可出现头痛，厌食，恶心，呕吐、腹泻，皮肤过敏反应等。”

陈萧休息了一会儿，他又继续说“在20世纪初，有些国外农场的牛羊总会自发性出血，七孔流血地死去。事后，有的科学家研究了牛羊常吃的草木樨，然后发现该植物霉变后会产生双香豆素。该物质会干扰凝血因子的产生，由此造成的抗凝作用可致人畜死亡。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国外农场的牛羊总会自发性出血，七孔流血地死去的原因。像这样的毒药，却又是心血管治疗的救命良方。医学正是如此，救人和害人共存，关键看你有没有一颗济世救人的心。”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认定这是一起故意杀人案。现在调查组及其他侦查人员应该都明白了吧。”

“是的，我们都明白了。接下来我们的工作需要做些什么呢？”

“第一个走访调查死者的社交关系，谁和苏瑜有矛盾关系，又是谁和苏瑜走的最亲密。第二个去工信部门调取苏瑜的手机里的通话记录以及找技术部门解开苏瑜的手机。第三个去市场调查哪边有卖双香豆素的地方或者卖草木樨的中药店。第四个调取医院里的监控录像，看最近有什么陌生人鬼鬼祟祟的人到过医院，而且进过死者苏瑜的病房。第五个通知死者苏瑜的家属到刑侦队来认领尸体，还有一个我们需要知道苏瑜是因为什么原因被送进医院，苏瑜和家里的亲戚是否有冲突。”

两天后，大家都并没有发现相关死者的线索，所以王晓便先让大家回去整顿一下，睡个好觉，第二天再来上班。

就在他们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王晓接通了电话。

“王队，不好了。在同一间病房中，又有一个老人忽然死去。症状和苏瑜死前症状是一模一样，也是突然病情加剧，抢救无效身亡。”

“好的，我们马上赶过去。”

王晓挂断章辰的电话，急切地对着大家说“现在一部分的人跟我走，另一部分的人回家休息，明天准时上班。”

许芷若听着王晓的语气似乎很急迫，所以也催促大家“各位都别愣着了，没听着刚才王晓说，一部分人留下来，一部分人先回去休息。”

“好的。明白了。”

“其他人跟我走。”临走前，王晓冲着许芷若笑了笑，发出一个感激的眼神。

现场勘查车里，邓恺问“刚才谁给你打电话来着？”

“是章辰。”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新线索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又出了一件一模一样的案子，死者是个老头。”

“那还有其它的消息吗？”

“没有。电话里也说不清，我们到时自己去现场看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嗯。”

王晓又换了一种语气对着许芷若说“刚才真是谢谢你了，帮我解了个围。”

“没什么，我们毕竟是同事，也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