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堂还是没吱声,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狗蛋一怔,侧头看向一旁坐着喝茶,不停摇头叹气的陌卿,压低声音问:“大姨父,我兄弟这是怎么了?”
听见他的询问,陌卿放下茶杯,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你还是问他自己吧。”
狗蛋:我等了半天您就给我说这个?!
深呼吸、深呼吸,压下想要吐槽的欲望,狗蛋在白堂面前蹲了下来,他低头,他就仰头凑到他面前。
白堂白了他一眼,直接转身换了个方向。
“喂!”狗蛋不耐的喝了一声,“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你不懂!”白堂干巴巴的回道。
眼看死鸭子嘴壳被撬动,狗蛋立马追问:“你到底怎么了?二妹妹在的时候明明好好的,二妹妹一走,你就原形毕露了。”
听见这话,白堂终于转过头来,拿正眼看他,“你知道田大师拒绝我的理由是什么?”
“是啥?”狗蛋大胆猜测,“嫌你穷嫌你土?”
“再不会是嫌弃你资质不好吧?你可都三阶武者了,也不算差。”狗蛋疑惑道。
然而,答案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只见白堂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明媚而忧伤的说:“田大师说我长得不对称。”
“长得不对称?”狗蛋懵了,这什么奇葩理由?
这种理由也能称之为理由?
见狗蛋不相信,白堂看向自家大姨父,“不信你问姨父。”
狗蛋立马扭头望去,就见陌卿点点头,无奈的说:“的确是这样,田大师似乎对对称非常执着,就连家里的摆放都必须对称,分毫不差。”
说着,看向白堂那张小帅的脸,可惜道:“堂哥儿左脸上的痣和右边的不对称,田大师只看了他一眼就摇头。”
“坐都没来得及坐,我们便回了。”
听完这话,狗蛋立马朝白堂脸上看去,脸上的确是有几颗很小很小的痣,不注意基本看不见。
“不至于吧?”根本不影响啊。
“唉,你说这气人不气人?”白堂根本想不通,“要是说个其他的理由我也没觉得什么,不收徒就不收,临了还要拿这么个理由说我,你说我难受不难受?”
“理解理解。”狗蛋赶忙顺毛撸,一边拍背一边安慰:“过去了过去了,咱不去想了,不就是两个痣嘛。”
“就是啊!”白束突然出现在窗前,趴在窗台上,好笑道:“大哥,那田大师就是个强迫症,咱们不跟他一般计较。”
说着,眼睛一眨,戏谑的说:“你要是觉得气不过,我这就去给你出口气儿。”
正好她炼器还差个火房,田大师是炼器师,他家肯定有。
“束儿,别闹啊。”刘蕙兰端着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以为白束是为了安慰白堂,随口便笑道:“你哥要是当真了,我看你可怎么收场。”
“好啦好了,都过来坐好,不许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今日我做了这么多好菜,都快过来尝尝。”刘蕙兰招呼道。
几人闻言,对视一笑,一起聚了过来。
不过就在刘蕙兰以为此事就此过去时,白束又在饭后开口道:“姨妈,姨父,我想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