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静梅后来得知七皇子找自己大哥的原因后,鄙视道:“还道他早已经胜券在握,难怪我才刚一回京,就打起了我的主意。”
“小姐,也许七皇子是真的喜欢您呢,您相貌好,才学高,哪个男子不喜欢呢?”
“绿萝”,季静梅带着说不出同情还是羡慕的目光看一眼她,“嫁了人还是这么单纯,真是不容易啊。”
“相公对奴婢很好。”绿萝害羞地道:“小姐,您肯定也能遇到对您很好的那个人的。”
“我早已心死,在荆州的几年,你们看见的负心汉还少吗?小姐我现在只相信金银。”季静梅翻阅着手中的账册,面无表情道。
绿萝心疼地看了看她,“小姐,天下那么多男子,也不全是这样的,那些妇人没有小姐您福气大,才”
“下去吧”,季静梅淡淡道,“难得回来一次,去找绿荷叙叙旧。”
“诺!”绿萝的话只能咽下去,她福身离开,到门口又停下来,“小姐,您多注意身子。”
季静梅颔首示意听到了,她离开,周妈妈开口了,“近日宫里传出来消息,皇上都卧床不起了,连奏折都是两位殿下代为批阅的,老爷一早被魏贵妃传进了宫,想来是让季家站队呢。”
“父亲才不会轻易站队,不到尘埃落定,父亲是不可能表态的。”季静梅合上手中账册,“我瞧着最近的天越发冷了,也不知道这场风雪何时能停?”
“奴婢认为您该想的是,风雪停了后,您该怎么办?”周妈妈善意提醒。
“随遇而安吧”,季静梅手中摆弄着白玉镇石,“这时间,稍有轻举妄动就可能万劫不复。”
“您说的是。”周妈妈敏感地瞧见季静梅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畏惧。
季老爷从宫里回来后竟然紧闭了府门,自此谢绝客人,直到三月初十,天还黑着,冷风呼呼的,季静梅刚起来,打算打套拳脚,忽听皇宫方向传来沉闷的钟声,她看一眼身上粉红色的胡服,眼眸一沉,“绯儿,去将素服取出。”
周妈妈看了眼皇宫方向,语气低沉,“小姐,皇上驾崩了,这天该大变样了。”
“妈妈,院子里就交给你了,我去母亲那儿探探父亲的口风。”
“诺!”
季静梅匆匆赶往石榴院,进门就见石榴院的下人们脚步匆忙,她进门,季魏氏刚服侍季老爷换好朝服,见到她,季老爷愣了下,“怎的这么早过来了?”
“爹爹可是要入宫?”
“是啊,皇上驾崩了,遗诏在谁的手中都不知道,唉。”季老爷眉头紧锁,“一朝天子一朝臣,谁知道新帝是个什么脾气的呢?”
“左右就是两位殿下中的一个,爹爹,万事可要小心啊。”
“嗯,你在家陪着你娘把该准备的弄好,勿要让人在这节骨眼抓住季家的把柄。”
“女儿明白,爹爹慢走。”季静梅看着季老爷领着小厮离开,回头去看季魏氏,“娘,我院子里周妈妈已经开始收拾了,其他院子,娘可有派人通知?”
“才刚听到钟声,就去了。”季魏氏长叹一声,梅儿,七皇子前些日子登门,与你大哥说要娶你,你爹没有同意,可如今……怕是以你爹的脾气,这次定欢天喜地答应了。”
“九殿下也说要娶我”,季静梅混不在意,“我知道爹什么性子,也知道他会怎么想,皇子求娶,爹都会满心喜悦,更别说天子了?”她面露讥讽:“其实,嫁给谁不是嫁呢,天家至少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季魏氏被她的话给惊住了,“九皇子也要……他已经娶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