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很紧张。

真的很紧张。

面前的一幕，是那么那么的熟悉，除了无比的清晰之外，简直就跟他经历过好几次的梦境一模一样。

可是，他知道现在是现实，而不是梦境。

因为他给自己狠狠地来了一下。

昨天晚上，他在梦里尝试过很多的办法，其中甚至还有直接抢了旁边一个看不清楚面孔的将军的刀子，带着暴怒就冲了上去。

可惜的是，这位勋皇的实力实在恐怖，仅仅用了一巴掌，就让他彻底的死去了。

期间他又作死了好几次，最后终于在找到了一条活路的情况下，通过了那么一幕。

可他觉得，那不过就是做梦而已，现实应该不会那么残酷。

然而现在的一切，让他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周围都是一个个的朝臣，他们或者在好奇的打量，或者低头望着自己的玉圭，想着待会儿要跟勋皇说些什么，也有人在低头看着地面，似是在怔怔出神。

这么一幕，是常先没有经历过的。

但是他很快就将这一幕度过了。

走到最前面的那一刻，太监拽了拽他的衣服，然后对着上面拱了拱手。

隐藏在黑暗里的人，也终于转过了头。

这一次，常先看到了他的模样。

这是一个中年人，一个长相很奇特的中年人，他脸上长着一个巨大无比的瘤子，在他的脑门上面，让人怎么看怎么滑稽，就如同寿星一样，只不过没有寿星的脑门那么光滑且让人舒服，反而是软趴趴的，如同一个袋子一样吊在他脸颊上。

这时，中年人忽然动了，他先是朝着上方拱手，接着转过头笑着对常先道：“不知，阁下为何如此看我呢？”

啊！

这不是梦，这不是梦，这不是梦！

常先在心里嘟囔了好几次，这才反应了过来。

不过幸好的是，这一切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昨天晚上，他也想要看清楚这家伙长得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对方也转过了头，问了这么一句，刚好那一次，就是他逃脱的机会。

“小民从未见过如此面相奇特之人，犹如龙凤一般，小民见识太少，多看了几次，还请这位大人千万不要怪罪。”

面对他，只要装怂就行了。

这家伙肯定不会怎么自己的，而且是转过头就会滚蛋。

倒是另外的那家伙，才叫一个难对付。

一个晚上，他死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是这位突然下令。

“原来如此，不过我可不是龙凤。”

中年人先是一愣，随即轻轻笑着后退到了一旁，望着常先的时候，他眼神异常的怪异，散发着智慧的瞳孔当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哎呀！”

这时，常先像是才发现坐在最上方的勋皇，他立刻就像是惊呆了一样，先是看了一眼中年人，而后又看向了勋皇，还没等有人站出来，他就用一种满堂都可以听到的自言自语，嘟囔了起来：“莫非，这便是上古帝君的模样吗？没想到只是记录在书中的东西，竟然还会出现在现实，那您一定是威震天下，横扫五行，镇压四国的勋皇了吧？”

他震惊的望着上面的陆勋，目光那叫一个真实，就好像见到了不可思议的生物一样。

勋皇愣了。

随即，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本以为，也就只有大哥会开玩笑，不曾想你竟然也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