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绍之淡淡的说:“他已经自杀。”
“为什么?”童青鹤本来就是没什么坏心眼的孩子,生长的家庭环境,学习环境跟工作环境都是友善和平的,他想不通对方为什么在伤了他之后选择自杀。
亡命之徒在童青鹤简单的思维世界里是个堪称稀奇的认知存在,他好奇的劲头一来,爪子揪住江绍之不放:“为什么啊?”
傻人有傻福大概指的就是童青鹤这样的性格,前不久还在喊疼,现在伤疤还没好,疼就忘了。江绍之握着他的细白的手腕子:“有些事情不方便透露给你。”
那些残忍又藏在黑暗里的阴谋,江绍之不希望把它们带到童青鹤身边。他宁愿童青鹤永远无知快乐,做他想做的工作,不愿意工作就在家里看看书也行,江绍之拥有的都心甘情愿给他,只盼童青鹤一辈子都不需要长大,不用在复杂的世界里思考,他不希望有那一天的到来。
江绍之三言两语中给童青鹤打造一个风雨无忧的堡垒,童青鹤尚且听不明白也体会不到话中的意思,他忽然被压在枕头里,听alha说:“先睡觉。”
江绍之的掌心刻意按揉某些使用过度的地方:“不累?”
童青鹤一张脸原本就红,经江绍之问,他点头,选择做个老实人,实诚的回答:“累。”
毕竟在人体负距离接触的这方面,江绍之一贯秉承野兽做派,开始再怎么保持温柔,到最后带给童青鹤的全是惊涛巨浪。
童青鹤连续休息两天,醒后纪晚过来看他,当时他还靠在江绍之怀里咬着对方的手吃水果,太受宠了,想着自己已经是成年的大人,脸热羞臊,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alha对他似乎过度的纵容,除了需要自己张嘴吃东西,相处的几十个小时,江绍之已然变成他的手,他的脚,能做的事全部为他代劳。
有纪晚的陪伴,江绍之暂时外出处理事务。童青鹤把自己的半张脸捂在被中,目光躲躲闪闪,纪晚摇头失笑:“我羡慕都来不及,不会笑话你。”
童青鹤慢慢沿着被窝爬出,盘起两条腿坐在纪晚身边。
纪晚说:“我听说药人咬了你,现在还好吗?”
童青鹤把咬破的手臂露出给纪晚看,涂过药后,伤口就快恢复了,不细看都难以看出牙齿尖刺进皮肤的痕迹。
“听你们医药局的人说,我要进行清洗体内残留的药剂。”清洗药剂时他处于全身麻醉的状态,推进清洗舱内躺半小时什么也不知道。
“纪晚,药人死了,你也参与给他们试药吗?”
纪晚皱眉:“其实我也是前几天才听说有这个项目的存在,还是一位带我的前辈无意间泄露口风,之后在我的追问下简单说的。”
上头下达死令逮捕药人,出了这则通报,医药局里的人不光是他,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药人的存在。
挑选强壮的alha试药,双方自愿签署协议表面合情合理,实则匪夷所思。尤其发生这次药人出逃的报复事件后,纪晚细想过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童青鹤看着陷入沉思的纪晚,告诉对方:“药人已经自杀了。”
纪晚抿唇不语:“我心里总有点慌。”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试药?试哪种药?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情况,已经签署协议的药人为什么会选择报复?这件事我去问过带我的老师,老师一直保持缄默,叫我为了自己的安全别好奇。”
越是隐秘的事暗藏的猫腻就越多,纪晚似乎误打误撞地梳理出一条线索,但他没敢去深想。
童青鹤一问三不知:“我帮你问下叔叔。”
纪晚双手捂在额头上:“不用,”他笑了声,“可能是我多疑了。”
今天江绍之的举动很明显的告诉纪晚,别把童青鹤牵连进这桩事。他再去麻烦童青鹤,相当于挑衅江绍之。
国家分配的alpha对我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