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沈纵被对方围堵的那天纪晚的情绪算不上多好,甚至有些糟糕。他是个情绪波动不大的人认识他的朋友都说他过于清冷,以后跟人共事容易吃亏。
听着小伙伴们的好心劝告纪晚只是笑了笑,等时间再长一点,性格没有多少的改变依旧我行我素,在小伙伴的好友圈中落了个清高的口碑。
清冷孤高。
纪晚认为他的伙伴们对他的认知产生误差,他不是假意要清冷,而是不知道怎么应对迎合。
冷场王大概指的就是他一伙人聊得好好的会因为他突然加入的一句话没有由来的沉默他自己也觉得扫兴,久而久之,倒不如自己独处落的自在回绝过几次小伙伴的邀约。
毕业后举办了一次聚会纪晚在母亲的劝说下慢腾腾的答应了,踏出他自己十分宝贝的书房。在书房之后,还有一间私自改造的制药室有事没事他都在里头待着。
得了父母的基因传承纪晚在制药方面自少时起就展露出惊人的天赋他本想投身在这个专业后来父母决口不谈此事,并且替他改了专业,总归不准他涉足这行,说是为他好。
纪晚各方面的欲望十分淡薄,人情物质,哪怕自己想学的东西遭母亲改变,他并没感到多大的愤怒,母亲跟父亲常年忙碌,自纪晚记事起,所有的印象中无非是一年到头,只有在逢大节日能跟他们聚聚。
普通家里的孩子待在这样的家庭琢磨着要闹翻天,严重点长成个缺爱叛逆故意干坏事吸引家长的性格,这些统统与纪晚无缘,他行事谨慎细微,平时生活也极尽的低调。
家里有阿姨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阿姨是跟他关系最好的人,偶尔会建议他活泼些,别年纪轻轻就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又建议他去交个朋友处处,指不准就会好动一点。
对此纪晚表示兴致缺缺,他的生活一向规律平稳,习惯独处,没想过有其他人打破这份平静。
周末下午天气阴暗,没出门之前飘起小雨,阿姨跑到阳台收昨晚晾晒的衣物,纪晚过去搭了把手。
收个衣服的功夫,转头雨势愈发的密集,阿姨望着黑隆隆的天幕,叮嘱他出门前多戴一件外套,晚上聚会散后回来时穿上防寒保暖。
春寒料峭的时节,纪晚提不起多大精神,懒洋洋的应了。
通讯器里震出许多信息,小伙伴们陆续出门,或者从别的场子换地,年轻人火力旺,这个季节就开始铆足劲头各种浪。纪晚跟他们格格不入,时间差不多到点,拿着外套跟钱包,坐上司机侯在门外的车出去了。
这场聚会由班上一位来头不小的同学做东,纪晚跟他没有什么来往交情,奈何对方名气大,请了不去的话那不就是光明正大拂了人家的面子。
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纪晚父母低调,比起对方家里背景,连一只胳膊都算不得,他父母似乎跟那家有点交情,纪晚不好给父母做什么拖后腿的事。
秉着过去吃一顿饭的心理,等到地,觥筹交错的会场让纪晚看得眼花缭乱,昨晚他在药室停留的时间过长,睡眠太短,此刻没什么精神。
纪晚疲于用笑脸迎人,到场的年轻人少则二代起,多则几代,总之有头有脸,犯不着注意到这个小人物脸上。
纪晚心安理得的寻了块安静的角落,再从餐车顺走几块点心和果汁自顾吃喝填充胃口。他本来有些无聊,看着下方一张一张逢场作乐的脸,忽然觉得还挺有意思,嘴角破天荒的噙了抹笑意,像在观赏一场有趣的戏。
这个权少据说鬼点子不少,玩的还挺开,顺带安排有游戏环节。每个人进场时领了一支手花,纪晚的白色手花被他随手放在桌上,一听上面有数字号码,拿起来拆开一瞧,还真有一个数字。
他不太在意这事,聚会到场那么多人,抽取其中几个人做活动,抽中的几率微乎其微,总不会有他。
想着,纪晚抿几口果汁,在他周围不远坐了个小少,怀里抱个温香软玉,撞见纪晚随意撇头投去的一眼,惊艳之色闪过,准备说话,纪晚抬起杯子就走了。
距离他上次出现结合热才过不到一个半月,加上他服用家里自制的药,按道理三个月内不会再出现结合热的迹象。也不知怎么,果汁里似乎掺有其他成分,今天到场的人各类性别都有,bea少,ga来的却不少,乐趣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