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电视里的恐怖片的音乐突然放大,阴森慌慌。
温燃吓得趴到地上往茶几里钻。
沈砚捡起地上的电视遥控器关闭,客厅恐怖背景顿时安静,温燃怔怔回头,呼吸还泛着急。
平时总是眸光淡淡的沈砚,此时情绪微冷,还尽可能冷静地保持着男人该有的风度,“可以稍微,保持家里的整洁吗?”
温燃目光有点呆,反应有点慢,然后慢慢地点头,“对不起。”
沈砚皱眉,“喝酒了吗?”
温燃诚实摇头,“没有,就是刚才被你吓懵了。”
“……”
这次换沈砚道歉,“抱歉。”
温燃很善解人意,仰脸说:“叫爸爸,我就原谅你。”
沈砚挽起衬衫袖子,弯腰捡冰淇淋,冰淇淋应是弄倒过,地上黏黏的。
果盘里有芒果块也掉到地上,粘在地板上。
温燃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抻着长裙摆盖到脚腕,认真地看着他。
心说喜欢做家务的男人可真棒。
温燃坐在地中间始终没动,沈砚就绕着她周围捡走乱七八糟的杂物扔掉。
沈砚碰到她身边的牛奶盒,温燃忙抢走,“还剩半盒呢,没喝完。”
温燃抢的力气大了,捏出了牛奶来,瞬间洒到他和沈砚手上。
空气突然安静了五秒。
温燃无辜地推脱责任,“不怨我啊。”
沈砚胸腔明显一个忍耐的呼吸,转身去洗手。
温燃则抽了两张纸巾随意地擦擦手,继续喝牛奶。
沈砚再回到客厅,看到温燃裙子底下隐约有两张纸巾,眼角一跳一跳的,忍住了。
沈砚坐到沙发上,将拿回来的袋子有礼貌的双手递给她,“温经理,这是送你的礼物。”
温燃终于从地上站起来,裙子底下果然是两张纸巾。
沈砚手指缩了下,没忍住,按下遥控器让扫地机器人来扫走纸巾,起身去倒茶。
温燃想到他会回送礼物了,不意外,笑着从袋子里拿出礼物来。
是今年蛮流行的包包,温燃识时务,看着沈砚的背影,心说就不拒绝了,有时候拒绝会显得生疏,让刚拉近的距离又跑远。
“谢谢砚砚呀。”温燃冲着他背影笑着说:“我拿人手短呢,以后砚砚还需要我帮忙什么的,您尽管说啊。”
那个寡言少语的背影,没给任何回应。
温燃拿到新包包,就习惯地拉开拉链看看,然后就看到了那个装着项链的盒子,温燃狂喜着想,难道这是送她的吗?!
沈砚端着茶回来回来,看到温燃正拿着项链盒子,微微皱了眉,应是郝乐将两个礼物当成是送一人的,弄混了。
沈砚有那么两秒的犹豫,最后缓缓坐到沙发上,拿走她手上的盒子,“抱歉放混了,这是送给。”
温燃怔怔看他。
沈砚淡道:“一个朋友的。”
“……”
温燃觉得她刚才就不应该要那只包。
胸前一口闷气憋着,不上不下地堵在当中,让她烦躁。
董事长沈冀先生对他招手,“来,过来汇报工作吧。儿童乐园玩得有什么感想?有没有帮助?”
沈砚换一次性拖鞋进去,坐到客坐沙发位上。
刚碰到沙发,沈砚还未坐实,徐嫚皱眉道:“去洗手。”
沈砚身影顿了下,“我擦手了。”
徐嫚:“擦的不干净,去洗洗,游乐场的细菌病毒多,你生病没什么事,我怕你爸生病。”
沈砚站起来,去洗手间洗手。
再回来后,沈砚简短地对此次市调做汇报,“没什么帮助。”
沈冀一把瓜子扔在桌子上,随意地拍了拍手,“那就继续谈韩家的事吧。”
徐嫚女士在家里不掺和公事,拍拍沈砚脑袋问:“儿子吃冰淇淋吗,妈最近发现花心筒冰淇淋好好吃。”
沈砚向后靠过去,微微闭上眼,“妈,我今年二十六,不是六岁。”
徐嫚冷嗤:“瞧你说的,二十六就不能吃冰淇淋了?”
沈董事长继续老生常谈,语重心长地说:“你韩叔叔在我们家差点破产的时候,帮过我们家,对我们家有恩。现在你韩叔叔家股市一跌再跌,需要我们帮忙,这是还人情的时候,而且思桐那孩子人也不错。”
沈砚微微掀开眼皮,“爸,我和韩思桐,五年没见了。”
沈冀当下做决定,“那明天就见一面。”
不等沈砚拒绝,沈冀又道:“还有温氏,我说过一次了吧,我不建议和温氏合作。不过你可以从温氏那了解一些情况,做垫脚石,别直接合作。”
沈砚取杯喝茶,指尖微顿了下,掀眉看父亲,声音淡淡地问:“温志成怎么了?”
“温志成也没怎么,就是太利益,”徐嫚吃着冰淇淋回来,负责解释八卦,“他不是二婚么,二婚前所有财产做了公证。还有他那女儿,对女儿也不好。你刚读完博士,你对业内还不太了解,总之温志成对亲女儿都不好,何况合作伙伴。”
沈砚轻饮茶水,目光在徐嫚女士的冰淇淋上停留了两秒,不经意地问,“温志成,具体怎么对他女儿不好?家暴么?”
徐嫚摇头,“家暴倒不至于,就是最近听说他把所有遗产都给他继女了。现在都说他那亲生女儿,不是亲生的。我记得那女孩好像叫燃燃吧?多可怜一孩子,父母离婚,父亲还不是亲的。”
沈砚未搭腔,垂眉思忖。
眼前忽然闪过某个人的明媚笑容。
鼻子忽然泛痒,沈砚打了个喷嚏。
徐嫚立即皱眉,“怎么打喷嚏了?是不是要感冒?”
沈砚方要摇头说没事,徐嫚道:“那你可快回家吧,别传染给我俩。”
沈砚:“……”
温燃早上醒来,困得直揉眼睛。
前一晚和发小同学们吃饭喝酒,早上两点才回家,到家后洗澡护肤吹头发,三点多才躺到床上。
七点多钟,温燃迷迷糊糊抓过手机,发微信语音给郝乐,“乐乐,今天能帮我预约和砚总在公司谈合同不?能约上我给你发红包。”
郝乐回复超快,“不能啊。”
温燃皱眉,酒后有点头疼。
郝乐又道:“砚总感冒了!感冒的时候所有预约都延后!”
温燃彻底醒了,立即爬起来往浴室跑,但起来猛了,站在床边眼睛黑了好一会儿。
以最快速度化好妆,温燃开车去看望病人。
开门的是之前的阿姨,温燃举起路过买的早餐粥晃了晃,像进自己家似的光脚走进去,“说砚总生病了,我来看他,阿姨你们早上吃饭了吗?没吃就别做了。”,新,,,
她偏要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