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下陷入尴尬的沉默中，两人对视良久之后，凌燕率先开口：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了。”项北如实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项北瞟了一眼宫叔，没有说话。

“我有那么差劲吗？”凌燕沮丧地坐在地上，眼神里满是失落。

“确实不怎么样。”项北在旁补了一刀。

“你……”凌燕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轻轻一晃就要出来了。

“不过这反而证明了你很优秀啊。”项北可不敢真把她逗哭了，“就是因为你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女孩子，所以装男生才会失败啊。”

“你换个角度想，如果你扮男人十分成功，是不是说明，其实你不适合做女孩，这种女人我们一般称为男人婆。你愿意做男人婆吗？”

“我不愿意。”凌燕连忙摇头，男人婆，好难听的名字。

“对啊，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你是女的，这就说明你不是男人婆啊。”项北继续忽悠，“而且我能认出你，主要还是你太漂亮了，我可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你这么漂亮的男孩子。”

“真的吗？”凌燕羞红了脸，“我真的有你说的这么美吗？”

“我发誓，你绝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孩。”项北一脸严肃道。

“咳咳。”宫叔是在听不下去了，既然已经说破，他也不再掩饰，“小姐，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凌燕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全是烧焦的树木和尸体，确实不适合久留。

三人离开湖边，重新找了块地方，依旧是项北清理，宫叔收尾，虽然只合作过一次，但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点默契。当然宫叔是绝不会承认的。

时间还早，宫叔这次拿了套茶具出来，手一挥，茶壶里的水就开了。

这老家伙袖子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凌燕端着茶杯，没有喝，“项北，你就打算一直躲在山里吗？那你妹妹怎么办？”

“我姑姑打算让我参加皇家学院的招生考试，时间就在3个月之后。”项北笑着说道，“如果我能考上，也就不用担心韩家对我的报复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凌燕眼睛一亮，转而看向宫叔，“宫叔，要不您和安伯伯说一下？”

“胡闹！”

这还是项北第一次见到宫叔对凌燕发脾气，他一下都懵了，不知道凌燕口中的安伯伯是谁，竟让宫叔如此生气。

“你父亲是怎么教导你的？以权谋私，这是你父亲最痛恨的事情。”

凌燕低着头，可怜巴巴的说：“我知道错了。”

以权谋私？项北若有所思，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正好迎上宫叔警告的眼神。

项北脖子一缩，又把话咽了回去。有些事情，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

看见凌燕还在难过，项北出言安慰道：“凌燕，谢谢你想帮我，但我还是想靠自己的实力考进去。”

“其实之前姑姑也和我说了，她会为我争取一个考核名额，只要有名额在身，韩家是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见凌燕抬头，项北接着说道：“但我还是来了十万大山，我不想让姑姑为难，更重要的是，我想看看只靠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项北眼神越来越亮，表面上看他是在安慰凌燕，但其实这些话都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有志气。”宫叔难得夸奖了项北一句。

“宫叔你竟然夸我了？要不您在多夸我几句？让我一次过足瘾。”

凌燕刚刚有点感动，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听到项北这句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不过皇家学院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宫叔没有陪着项北一起胡闹，“全国上百座城市，一座城市最少也有10个名额，某些大城甚至有上百个报考名额，每年报考的总人数超过5000人，可你知道每年能有多少人考上吗？”

“多少？”项北好奇，这些东西姑姑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他心里对于招生合格率也是很好奇的。

“不足300人。”宫叔伸出三根手指，“8年前最少，那一届只招了113人，是皇家学院建校以来招生最少的一届。而你所在的天南城，已经连续5年没有一个人考入皇家学院了。”

“这么少？”项北吓了一跳，接近1:20的招录比，这难度还是挺大的。

“那8年前是怎么回事？”项北好奇问了一句，“每年的招生标准应该是差不多的吧，难道8年前那一届的考生质量那么差？”

“你错了，是太好了。那届的学生的质量在历届学生中足以排进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