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泰四年二月十八,春分。/网hps//la
今日的落阳郡城官道上又是一场离别,萧瑾辰骑在马上,在他身后有三辆马车停着不动,年轻太子看着站在身前不远处的陈文伯和周泽宇二人,他抱了抱拳,朗声道“院长,泽宇大哥,瑾辰这便走了啊。”
周泽宇笑着点点头“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一起喝酒。”
“那你可要多准备一些了,小心我们几个把你那望月茶楼给喝穷喽!”
“哈哈,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了。”周泽宇朗声一笑。
“还不信,等着瞧吧。”萧瑾辰束了个中指。
陈文伯一看萧瑾辰这个样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他眼睛瞪了瞪,还不待周泽宇有所言语,便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滚滚滚,赶紧滚,看见你小子就烦。”
萧瑾辰笑脸不变,只是无声的念了两个字,雏儿。
陈文伯显然理解了意思,一张老脸黑起,萧瑾辰已经能感觉到身边满是细碎的剑气了,不敢多撩拨陈文伯,他调转马头,勒了勒缰绳,赶紧就往车队前面跑。
“这个臭小子啊。”陈文伯低头喃喃一句,脸上浮现笑意,师妹,你这儿子,也算是长大了。
周泽宇自然也读出了萧瑾辰的意思,年轻人何其聪明,他偷偷瞄了眼陈文伯,嘴唇抿着,使劲压下笑意。
“想笑就笑呗,憋着干啥。”陈文伯猛然抬头看向周泽宇。
周泽宇吓得脖子一缩,连忙装傻,他咧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啥呀院长?”
陈文伯瞥了他一眼,周泽宇心知不妙,作势便要逃,然而天下第二要收拾他,又岂是他一个一品小修士能逃的了的,陈文伯抬腿便是一脚,也不管那被迫吃了一个狗吃屎的年轻人摔得有多惨,老人转身离去,双手负后,原地留下一句话。
“他走了我没办法,至于你嘛,呵呵!”
却说那行至车队前面的萧瑾辰,年轻人感觉着那股属于陈文伯的气机离开,终于长出一口气,看了看天,只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萧瑾辰摇头晃脑道“已过春分春欲去,千炬花间,作意留春住啊!”
“萧瑾辰,这是你新作的词?”紧跟着萧瑾辰的马车帘子边上突然伸出一颗脑袋。
萧瑾辰狠狠的拍了下脑袋,有些懊恼,这他娘的怎么忘了何君琦还在这儿呢,这在她跟前念诗,跟那些被剥光了的小娘遇见壮汉能差的了多少啊?真真是可怕。
他果断装出一副没听到的样子,挥挥手,对三位三位驾车的中年汉子喊了声“走吧。”
只是萧瑾辰这次并没被缠住,因为,阮文舟救了他,白皙似女子的年轻人一把将公主殿下拉进车厢,不知道是何君琦故意不稳还是真的不稳,姑娘一下便将拉她的阮文启扑倒在地。
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两个身份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年轻人总算是把心结都解开了,两人现在的共识就是,既然缘分将他们重新联系在一起,那就不要辜负老天爷的心意,能爱者最是幸福,何苦自讨苦吃做那些狗血之事,简简单单的爱着,就很好了。
然而在当下这种突然变旖旎的氛围中,两人还是红了脸,何君琦主动凑上前去啄了啄阮文启的嘴唇,看见年轻人的脸一下从脸蛋红到了耳根子上,觉得很是有趣,就又偏过脑袋尝试性的咬了咬年轻人的耳垂,天知道这一下对阮文启的冲击有多大,年轻人猛的一抖,想推却不知道该不该推,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还好何君琦及时收了手,坐直身子,理了理散乱的头发。
阮文启刚才还想推,现在却是十分懊恼了,明明人家意思意思也就从了,你这突然停了是什么意思,他轻声道“殿下,你能……能……”
“能什么呀?”
“能……能再咬一下人家的耳垂吗?”阮文启深吸一口气,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何君琦先是一愣,继而便放声大笑,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她又扑倒了阮文启,捏了捏年轻人的鼻子“呀!阮文启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啊啊,上天啊,让我死了吧。”
阮文启不知从哪里生来的勇气,一把将何君琦压到自己身下,年轻人恶狠狠道“不许笑!”
“嗯。”何君琦嗲着嗓子应了声,只是还是没忍住,她噗的一声,吐了阮文启一脸的唾沫星子“哈哈哈,忍不住啊文启,怎么办啊!”
阮文启不做声了,他脸色阴沉下来。
“怎么,生气了呀!”
“嗯。”
“为啥呀?”
“你笑我。”阮文启差点嘟了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