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到这里,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沈渊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收拾好心态,继续阅读手中的日记。
「房子一切依旧,却又让我感到陌生,黑暗中涌动着某种恐惧,但我无法捕捉到它们的形体。
他们说,我的记忆会恢复的。
或许那时,我就会明白父亲出了什么事……我出了什么事。」
这一页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
“哦豁……”
沈渊放下日记,以拳击掌。
“所以最后还是搞出了‘某种恐惧’这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非常操蛋的东西吗?!”
他的面色黑的像个锅底似的,甚至都忍不住在想自己最近是不是走背运。
这种诡异的场景,不论碰到多少次,都让人忍住不从心底里排斥。
他的目光转向了书桌上,放在一旁的白色天使雕塑上。
那是一个与啤酒瓶大小相当的白瓷雕塑。雕塑底部有着一大块的缺损。
沈渊将天使雕塑拿起,不断打量,最后在底部缺损的位置发现了一块血液干涸后的暗红色血渍。
同时,放在桌子上的日记忽然无风自动。
哗啦。
它自己翻了一页。
清脆的书页翻动声在寂静的书房中响起,将认真研究天使雕塑的沈渊吓了一个激灵。
他本能的爆了一句粗口。
“WC!”
被突然出现的变故惊了一下的沈渊,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日记上。
那是日记的另一页。
「白色的天使是父亲最爱的物件之一。
父亲有时会将它放在门口,防止我打扰他睡觉……
父亲喝醉了,用雕塑狠狠的咂在了我的头上。
不过很明显,它受到的伤害要比我大得多……」
沈渊:“…………”
毫无疑问,这是位严重的精神病人,并且还可能有着不幸的童年。
他拿起天使雕塑,又看了看底部的血渍,这一下打的不轻啊。
一定是亲爹,无疑了。
他没有继续翻看日记,而是将日记拿在左手中。
站起身,同时金黄色竖瞳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右侧转动,一瞬间又转了回来,他的嘴角微微咧起。
脸上挤出一丝不安的神情。
走到书房后面的窗口处,他伸手轻轻推开窗户,往外望去。
朦胧的雾气下,城堡外是一片枯树,在黑暗之中张牙舞爪。
而那些不规则突起的土堆上面,站立着数只被沈渊惊走,又飞了回来的乌鸦。
那些土堆,非常容易让人联想到坟堆。
城堡门口的一侧,摆放着一个小秋千,和几张残破的木质桌椅。
而一侧角落中,还有着一个枯井。
枯井旁影影绰绰的站立着一个漆黑的身影,正对着窗台前的沈渊不断招手,示意他过去。
看见那道身影,他顿了顿,双手扶在窗台上思索片刻。最后打消了直接从窗台跳下去的想法。
“可别把它吓跑了……”
嘴里嘀咕着,然后转身走出了书房,一路顺着来的方向走了出去。
“做个梦也不消停,让我抓到它,骨灰都给它扬了!”
沈渊心头愤愤。
没办法,实在是第一次进去梦境时的经历如今还历历在目,算得上是刻骨铭心了。
虽然梦境中诡异莫名,在梦境中死亡后还会对现实中的身体造成影响,但是他对于这些诡异莫名的东西有着极大的心理阴影。
要么大家谁也甭见着谁,要么痛痛快快的捉对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