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申一次,归义楚氏,并非我和云龙的一言堂。你们有任何的疑惑和意见,都要像奉先一样直接说出来,不要心存顾虑。
“我楚悔,从来都不是狂妄自大专行独断的人。凡是有利于归义楚氏的建议,我统统采纳,哪怕是不成熟的建议,我们也可以一起探讨完善。
“大家自己心里都明白,归义楚氏的未来如何,不仅关乎我和云龙的安危与否,同时也是每个归义楚氏之人的身家性命所在,包括你们几个。
“谨此,我希望大家每个人都能牢树主人翁意识,从思想根基上认识到自己和归义楚氏同呼吸共命运的紧密关系,彼此间坦诚相待,一切出发点和落脚点都要集中在归义楚氏的良性发展上,而非我和云龙的身上。”
话音终止,满场皆静。
“家学渊博啊老悔!”楚云龙由衷感慨的声音在楚悔的脑海中响起,“不过为什么我就是不信呢?修城墙这事之前我也不同意啊,怎么没见你跟我这个样子?”
楚悔冷哼道:
“少来,你就是单纯地觉得修城墙难度太大,这一点我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形势所迫,没有办法罢了。你要是能像人吕布一样直接提出个更优的方案,我还能继续死咬着修城墙的事不成?”
楚悔是一个很有逼数的人,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天生的领袖,之所以把相对复杂的民政和财政交给楚云龙,一方面的原因是他懒。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楚云龙毕竟是个公司老板,管理经验比较丰富,而他楚悔从小到大连个班长都没混上过,搞那些事情大概率落一个玩脱的下场。
所以在发现自己修城墙的主意明显想当然之后,楚悔便很是干脆利落地认错了。
一只从不犯错的领头雁当然是英明的领头雁,而一只敢于承认自身不足的领头雁,难道就不是英明的领头雁了吗?
至于颜面什么的——
我楚悔是那种要脸的人吗?
率先打破场中沉默的,正是人狠话不多的关羽。
关羽起身向楚悔行了一礼,郑重道:
“领主大人贤德,确实是关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今后定当知无不言,一切的出发点和落脚点皆以归义楚氏为重。”
张辽、张客等人亦是起身行礼,目光中多少都带着几分感动。
两位领主的言行举止虽偶有青涩,但这种不耻下问、从善如流的态度,又何尝不是明君之姿呢?
楚悔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道:
“既然如此,建立营寨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即日起,以博克摩斯降军为基础组建忠勇军,由云长出任忠勇军校尉,从镇戎军中调动对应军官正式担任忠勇军都伯、屯长,什长、伍长人选由云长直接从博克摩斯降军中挑选,确定后将名单上报到我这里。
“玄武道东侧营寨的选址工作便全权交给陈勾和云长了,建设工作同样由镇戎军及忠勇军共同负责,待会儿我和云龙碰一下头,尽量协调出一些民夫给你们帮忙。
“具体的细节我就不说了,你二人都是这方面的专家,不需要我在关公面前……额,不需要我在这儿班门弄斧。
“只强调一件事情,务必精诚合作,一切以归义楚氏的安危为主。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多探讨,实在不行也可以来找我,都是我的心腹爱将,你俩要是因为这点小事翻脸,那也别怪我和你们翻脸。”
“谨遵领主/家主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