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瑄赞成地点零头,“依我之见,杀害令兄的元凶十有八九就是此人,他步步为营,将整个明教的全部势力都给算计了进去。”
提到加害韩山童的真凶,韩凌玥的面色也变得阴冷起来,“我也早就怀疑是他,只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已,但是此人有你的这般厉害么?”
文瑄眯着眼睛道:“韩姑娘,你不妨想想教中发生各种大事的前后关联。”
“教中大事?”韩凌玥有些疑惑不解。
文瑄见状便主动为她解惑:“如果青龙堂之乱是令兄故意放任为之,那在其之后的种种事情多半都是在他的算计之郑”
“杜遵道知道自己在明教中资历太浅,明教内部又鱼龙混杂,所以他若想日后统领明教和义军,便只能借势而为。”
“他深受令兄的赏识,知所以道其真实身份,故而一直等到令兄将彭堂主调去南方,将家父掳走,他才露出了狐狸尾巴。”
“若我猜的不错,他应该跟刘福通矛盾重重,极为不睦吧?”
韩凌玥认同道:“没错,他与刘元帅私下里极为不和。”
文瑄接着道:“此人曾在元廷为官,想必令兄也是担心他来明教是另有所图,只不过因为爱才之心将倚重于他罢了。”
“这样一个有野心的谋士自是无法与仗义疏财的刘福通相提并论,虽然在表面上令兄对其平等对待,但杜遵道心中应该也清楚,若是顺其发展下去,他永远也替代不了韩山童,甚至是他的义弟刘福通在教众心中的位置。”
韩凌玥接话道:“所以他就生出了狼子野心……”
文瑄呷了口温茶,接着分析道:“杜遵道应该早就在等待一个将明教内部势力重新洗牌的时机,而颍上起义无疑就是他展开行动的最好机会。”
“在那个时候,刘福通与韩林儿被派出埋放石人,彭堂主业已返回朱雀堂召集旧部,家父被囚在他的手中,你又需要帮助令兄坐镇总舵,可以令兄身边除了杜遵道以外是孤立无援的。”
“所以直到令兄将起义的事宜准备完毕,只待刘福通和韩林儿返回的时候,他才下了杀手。”
韩凌玥越听越是气恼,两个手臂都微微发抖。
文瑄顿了顿,接着道:“按照大局来讲,刘福通收到令兄死讯之后做出的应对是极为正确的,可惜却也因此错过了揪出这只狡猾狐狸的最佳时机。”
“杜遵道应该没有想到刘福通的应对是如此及时、果断,以至于红巾军攻占颍州的速度出乎了他的意料,所以导致他眼下被刘福通力压一头。”
事情讲到这里,韩凌玥也已经将事情的脉络梳理清晰,寒声道:“此贼用心险恶,真该诛地灭!”
文瑄感慨道:“按照刘福通信中所,现在韩林儿母子也被杜遵道所劫走,我们现在便只能如同他手中的棋子一般拼尽全力抵挡元军,直到双方两败俱伤之后,他便可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