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朝歌城城门
“这才是二月嘛,前几天真是冷死了,比我老婆的脸色还冷哈哈哈。”正在守城门的一个老士兵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和旁边的士兵打趣着。
现下正值午休时间,来往出入朝歌城的人比较少,难得能休息一会儿。
“嗯”旁边的年轻士兵敷衍的回答了一声,转头向远方看着。
碧空如洗,清澈的没有一点儿杂质,干净的天空阳光倾落,洋洋洒洒的照亮了整个朝歌城——商的命脉所在,这天下最是繁华的都城,士兵抬头仰望着宏伟的城墙,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笑。
老士兵似乎是个话唠,锲而不舍的非要和年轻士兵聊天,见人家没怎么搭理他,便开始没话找话:“喂,新来的”
年轻士兵又“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老士兵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哪里啊?”
年轻士兵耐心回答:“我姓姜,四海为家。”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姜吧哈哈。”老士兵马上自来熟的给年轻士兵起了绰号,说完还拍了拍年轻士兵的肩膀。
“不过你怎么能四海为家呢,只有出身在这朝歌城的士兵才能守城门的,外来的人……”
老士兵似是反应过来哪里不太对,转身正要问,却发现一直在身旁的年轻士兵突然消失不见了。
距离朝歌城十里之外的树林里
林间静谧如斯,阳光透过枝桠碎了一地的光斑,明亮了幽静古林,一棵百年古树旁,空间骤然波动,只见刚刚的年轻士兵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树旁,身形俊逸,衣袂飘动,无风却惊起林间飞鸟。
他站定,低头看着一身血迹正倚靠在树下疗伤的人,眉眼中不掩惊讶,他低沉着声音问道:“怎么搞得这么狼狈,这天下竟然还有人能伤你?”
树下的男子一身玄衣,现下正虚弱的靠在树根旁,有些勉强的为自己疗着伤,残破的衣物上隐约可见火红色的刺绣,绣的是上古神兽——玄鸟。
如今玄色衣服上的神鸟已是破碎不堪,颜色暗淡了下来,断断续续的闪着法力的红光,为受伤的男子疗伤,身下的草地早已被血染透,连成一片血红,触目惊心。
正是三日前离朝的陈玄商。
陈玄商受伤了,伤的很重,他一路从昆仑山赶回朝歌,并未停歇,却在临近时候感知到——朝歌城中有外来的法师。
陈玄商有些意外但也并未在意,而是找了个地方停下来先疗伤,却没想到对方竟先找了来。
陈玄商抬起头看向年轻士兵,随即愣住,有些惊讶:“姜尚,怎么是你?”
被叫做姜尚的年轻士兵面色铁青:“我从三日前就一直在等你,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竟然连神鸟都……”姜尚幽幽叹了口气道:”先回朝歌再说吧。”
姜尚说罢扶起陈玄商,两人身形在古树下消失,下一瞬间便出现在朝歌城内殿。
朝歌城内殿
帝辛正在发呆,他本是打算在内殿小憩一下,却感觉莫名的心慌,睡不着,只好无聊的呆坐着,然后就看到内殿之上突然出现了两个人——浑身是血的陈玄商和一个年轻士兵,他心里顿时一慌,变数还是出现了!
帝辛忙上前紧张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玄商石碎了。”陈玄商扶着姜尚,冰冷的声音回答着他,破碎了帝辛最后的希冀。
事情果然都在如批命写的那样,一句一句应验着……帝辛心头一沉,险些没站稳。
他握紧拳头,稳了稳心神,大步走上前想查看一下玄王的伤势。
没想到年轻士兵厌烦的摆手挡开了帝辛,示意他走开别碍事,帝辛见士兵对他如此无礼,有些恼怒,却也没有说什么,能随着陈玄商一起回来怕也不是寻常人,哪怕是相貌平平的普通士兵,也不能小瞧。
帝辛只好看着士兵扶着陈玄商到榻上坐下,只见那士兵手向虚空中一伸,白光一闪,手中便多了一根拂尘,随即便挥动拂尘开始运功做法为陈玄商疗伤。
“姜尚,与林竹师出同门”
陈玄商看出了帝辛眼里的疑惑,解释道:“林竹是他最小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