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爷说得劈柴当然不是像干活一样劈柴,首先,劈柴的刀是钝口,其次,眼睛要蒙起来的,最后,把柴火摆成圆圈,每根只能劈一刀。
白磊没动手就知道自己做不到,可是看到二爷眨眼睛,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二十刀,二十根柴一气呵成被均匀的劈开,他突然很羡慕,当即决定试试。
陈二爷告诉他,一息之内,完美劈开二十根柴,他的刀法就入门了。
白磊很难想象陈二爷说得入门是何种境界,尝试过两三次后,他悲催的发现,自己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入门。
太难了,一息之内劈出二十刀,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的。
白磊做不到,更不要说蒙着眼,还要均匀的劈开每根木柴。
二爷说出刀不要用眼,要用心。白磊觉得自己被耍了,搞了半天还是嘴遁。
白磊觉得心如止水,泰然自若,凭感觉等话都是狗屁,说到底还是要靠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种普通百都知道的硬道理,说白了就是下苦功夫练。
白磊不认为自己有这种十年如一日的毅力,但也不敢半途而废,且不说这样会触怒陈二爷,就是家里其他人都不会同意。他要是敢撂挑子,林飘然第一个不放过他。
在其他人看来能得到绝世高手指点武功,那是莫大的荣幸,若是不好好把握机会,那是要遭天谴的。
白磊修炼了整整一下午,效果却是惨不忍睹,一息之内不能劈出二十刀不说,蒙着眼的他根本劈不中目标,就算侥幸劈中了,也不能均匀劈开木柴。
白磊感觉这就是煎熬,倒是帮他摆放木柴的大毛乐此不彼,这货或许是觉得自己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武功招式吧。
第二天,白磊带着十二分不情愿来到柴房,惊讶的发现禁军六兄弟居然早就在这里。
这些家伙知道陈二爷是高人,在得知陈二爷指点白磊武功后,也想来学个一招半式的。当然,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偷师,于是美其名曰来帮家里劈柴。
白磊问他们:“你们这样就不怕二爷怪罪?”
老二白东道:“怕个鸟,只要能学到上乘刀法,被那坏老头打一顿又何妨。”
老大白江心里有些纠结,他不耻于做这种不义之举,但他和兄弟们一样,见过陈二爷的手段后,就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初陈二爷手一挥,就夺下了六人手里的刀,这种手段哪怕是被他们奉为神明的谢无殇都做不到,更恐怖的是,陈二爷当时似乎并未用尽全力。
白江终究还是没开口,也没教训其他几个兄弟,他是真想见识一番,有通天彻地手段的高人,到底是如何指点白磊的。
老三白子道:“陈二爷指点老板武功,若真是不许他人观摩,应该会提点老板,二爷没说,估计也不怕他人学去皮毛。”
白磊道:“行吧,反正就是换着花样劈柴,也没什么技术含量,你们想学就学呗。”
白磊所谓的换着花样劈柴在禁军六兄弟眼里,简直是修炼精妙武学的绝佳途径。
这些家伙以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修炼,他们一个个面色沉凝,杀气腾腾,每次挥刀都像是在与敌人殊死搏斗。
单论刀法,白磊一直都知道自己比不上这些禁军出生的兄弟,可是看到他们训练的效果后,白磊发现自己和他们的差距比想象的还要大。
他们几乎没人都能在一息之内劈出二十刀,且每一刀都很沉稳,凶狠。
更让白磊吃惊的是他们的训练效果。
仅仅过了一上午,老大白江和老三白子一次便可以完美的劈开,十六七根木柴;老四、老五也能劈开超过十三四根;最差的老二和老七也能劈开十根左右。
更可怕的是他们对于这种训练的掌握能力,仅仅一天,老大白江已经完成了训练。
一息二十刀,刀刀完美,如同陈二爷一样,一气呵成的劈开了二十根木柴。
完成训练的白江目露精光,眼神中带着兴奋,虽然没多说话,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受益匪浅。
第二天上午老三白子完成训练,下午老四白弟完成训练。第三天上午,老二和老五完成训练,下午老七白俊最后一个完成训练。
此时,柴房里又只剩下白磊和大毛。
大毛依旧干劲十足,兴奋的眼神中带着赤裸裸的羡慕。显然,他肯定在幻想有朝一日能想禁军兄弟们那样,练就一身好刀法。
白磊不知道大毛会不会鄙视自己,反正他自己很鄙视自己。
他自作聪明,以为看穿了一切,没想他弃之如彼的道理,在别人眼里却是至高无上的真理。
更讽刺的是,别人还真的按照这些真理付诸实践了,而且所有人做得都比他好。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白磊此刻感觉自己就像是小丑。
大毛忽然道:“小白老板,没多少木柴了。”
“是吗,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几天来,连续备受打击,让白磊感觉很累。他觉得,或许是自己真的没天赋,或许是自己心态出了问题,或许是自己潜意识里在抵触练武。
怎么样都好,老子不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