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失去梦想的曹华向自己请了假,根本没有出门的心思。一是亏了银子没消气,二是怕被李逵宋江啥的逼上梁山根本不敢出门,在家等着李师师的通知。
他不出门,玉堂和绿珠的苦日子自然就来了,又得被逼着出门跑步,跑完步还得被寒儿逼着练神功,起因是上次玉堂多嘴问了一句:“寒儿姐,你干嘛摆这么羞人的姿势”,然后就闯祸了,每天被压腿下腰折腾的哭哭啼啼,胳膊都快被绿珠掐肿,都没人可怜她。
清晨时分,曹华正站在阁楼上监督两个小丫头跑步,寒儿却从典魁司跑回来:“公子,圣上今日出宫。”
因为反贼频出,天子赵诘已经两个多月没出宫私访,看样子是按耐不住了。
曹华知道躲不过去,从阁楼下来让寒儿进入房中:“圣上要去那儿?”
“应当是去杨楼街拜会李师师。”
“去嫖?”
他顿时恼火,堂堂七尺老爷们,怎么能陪着别人去嫖干看着。
寒儿垂手静立,没敢回答。
毕竟是皇帝,这个世界最有权势的男人,他略微思索:“让黑羽卫全部出去,把杨楼街给我清场封路,一条狗都不能留下。”
“不可!”寒儿连忙阻止:“圣上出宫私访不能兴师动众,公子武艺通天一人即可保圣上安危。”
说白了,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只带个京城最厉害的打手。
曹大官人眨了眨眼睛,看着寒儿钦佩加信任的目光,沉默许久才说道:“好吧,寒儿,你带三百黑羽卫在外待命。”
毕竟是天子近卫,这种时候硬着头皮也要上,只希望不要冒出什么黑李逵啥的。
“诺!”寒儿认真点头:“若有贼人风吹草动,我等第一时间接走圣上,剩下的交给公子。”
“诶诶诶!”
交给我作死啊!他连忙摆手:“交给我做甚?一起走,那么多禁军光吃饭不干事,岂能光让我们典魁司出力。此消彼长,才能让我典魁司更为所欲为。”
“公子高才,是寒儿愚钝。”寒儿恍然大悟,不愧是久经官场的公子,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算无遗策,一切尽在谋划之中。
傍晚。
宫城外的街道行人熙熙攘攘,行商走卒华车瘦马来回穿行,又有徐徐莺歌自左右酒楼中传出,盛世之景展现无疑。
做书童打扮的曹华靴子里插着火铳,靠在宫城西门的墙上颇为无趣的欣赏进出宫女。
稍许,宫门内出现一个中年文士,头戴方巾,眉目自含威严,沿途宫女宦官尽皆跪拜。
他见状便准备行礼,天子赵诘却是面带微笑在远处抬手:“免礼,曹华,几个月不见,你倒是瘦了几分。”
寻常关切之语。
曹华和薛九全都是赵诘的心腹,薛九全长年担当天子近卫,一身武艺自不用说,不过年事已高没法再护卫天子安全,这些事近年来都交给了曹华。赵诘对曹华比几个皇子还要亲近。毕竟曹华不会向皇子一样有夺大统的野心,只要适当给几分关怀几分权利,便能让其忠诚无二卖命,这是帝王御人之道。
曹华闻言顺势起身上前:“见过陛下!”
“诶!叫我先生。”赵诘手持折扇,表情随和:“这才几个月,你连规矩都忘了?”
他那知道什么规矩,点头轻笑:“见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