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溪在下面眼疾手快地从无眼虫嘴皮子上面抢过几个背包和一个大活人。他本来还打算伸手接一下剩下的两人。结果从上面掉下来了一堆粉嫩嫩的肉块,里面还掺着几十只一看就没长成的幼虫。差点糊了他一脸。
“靠!”田溪赶紧把手抽了回来,整个人都闪到一边。等洞口不再往下掉死虫的尸体后,他只能看到了慢慢转走的断面。
“就这么......错开了?”田溪不可置信地问道。
鸵鸟一把从地上把包拎起来,眼风一扫,说道:“快走。”
“地下这些是什么?!”田溪一抬脚,发现鞋底粘了一层乳白色的液体。但是鞋子上却没有被腐蚀过的痕迹。虽然他没有洁癖,这些液体也不会黏住脚妨碍到走路,但是有谁想让自己身上沾上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体。在这种地方就更是会让人联想到不干净的,比如什么生物的排泄物,或者是尸体经过了特殊变化之后的东西。甚至是另一个意义上“不干净”,比如说,下蛊的媒介体。
朽木的回答倒是干净利落:“不知道。”
田溪忍住飙脏话的冲动,低下头用最快的速度把裤腿卷了起来。接过辛敏,说道:“走。”
这次应该不能再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了,唐僧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还是平摊在西天取经的十多年上。比唐僧见鬼的频率都高,总不会是等出去了每人也能封个什么佛当着?
他们掉下的这间屋子不大,看起来有点像一个“好时”巧克力的外形。田溪看着亦步亦趋跟着他们出来的虫子,决定以后再也不吃这个牌子的巧克力了。
屋子的中央还有他们吃剩的一些虫子的尸块,可那些贪食成性,饿起来连屎都吃的家伙,就这么放弃了吃到一半的美食,跟着他们几个爬了出来。
“他们俩刚才可是把所有东西都扔下来了。”田溪一刀把离得最近的虫子给一切为二,说道,“那他们还能撑多久啊?要不然我们还是先折回去找找他们算了?”
朽木用看傻子的眼神瞟了他一眼,说道:“现在就这一条路,往哪走也要等出岔路口再说。而且,先对付这些。”
田溪没吭声。这种装备分配差别这么大的情况下,几乎什么都没分到的那组生存几率要小得多。朽木说的对,急也没有用,眼前只有这一条路,难不成砸一条出来?何况他们现在被这么多虫子缠着,也是泥菩萨过河。
鸵鸟皱眉道:“很难。”
跟他处了这么多天,田溪还是没能拥有把一个词扩成一段话的能力。对于鸵鸟偶尔冒出来的一个词,基本上听不懂的都当没听见。
“你是说他们很难活下来吗?”田溪问道。这是他很不想听到的。但是鸵鸟思考问题的时候不带半点感性,得出的结论多半都是对的。
鸵鸟“嗯”了一声,侧身把疲于应付的田溪让到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