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大内高手。”
小郭坐下满脸不信,忽而瞥见白占堂手上伤势,当即紧绷,
“老白,你的手!”
白占堂伸出极度扭曲地双指,众人也在此时明白他面上汗泽的由来。
“占堂,他们怎么这么狠,把泥打成这样!”
佟掌柜泪眼模糊,脸上地痛惜更重。
“疼,疼,疼,你轻点。”
白占堂一顿抽抽,拍开她捧住自己胳膊地玉手,
“不是他们打的,先前那高手向我袭来,我本着先发制人先给了他一指,哪知那人身体比咱这墙壁还要硬。”
“铜墙铁骨!这是外家功夫地极致,照你这么说,的确算得上是一个高手。”
小郭眼眸微眯,拇食指分叉衬住自己的下巴,一副我很懂的样子。
“掌柜的,你先借我五两银子,待我.........”
白占堂转过头,不再理她,惨兮兮地看着佟掌柜欲要借钱跑路,却被小郭再次打断,
“慢着!外家功夫的高手多得是,你怎么肯定他就是朝廷的人?“
“西洋乐曲盒。”
“西洋乐曲盒!!”
此言一出几人惊呼,吕秀才不明所以,好奇左右探头,
“那是什么东西?”
“三年前!西洋外使进京朝圣,带来一堆西洋贡品,而西洋乐曲盒就是其中最为珍贵的物品,被皇上赏赐了出去。”
小郭面色凝重,站起身子左右踱步,向众人解释。
“那你爹有吗?”
听闻此物来头之大,李大嘴连手中的瓜子都来不及嗑,急声问道。
“没有,那乐曲盒一共二十个,能得到它的,不是一品大臣就是皇宫贵族。“
‘咚、咚、咚’
正值此时,敲门声起,门外传来一阵尖利的嗓音,
“开门!有没有人在!”
“是老邢!小郭,赶紧开门!”
听清来人声音,佟掌柜眉头一跳,急忙吩咐。
“人都在啊,大白天关什么门。”
身着蓝色官服,横挎佩刀的中年男人走进客栈。
“老邢,泥咋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在巡街吗。”
佟掌柜笑脸盈盈地贴了过来,在她脸上看不见之前难过地一丝痕迹。
“我....”
在白占堂威胁地神情下,老邢往后退了两步,刚欲开口,突然发现屋内地气氛不对,话锋一转,
“你们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城西南几百里外地平青寨啊!”
自顾自地走近长桌,老邢拿起一个瓷碗倒满茶水,一口饮尽,见众人满头雾水的模样,擦了擦嘴角,沉声说道,
“惨!怎一个惨字了得!最近平青寨遭遇一伙流匪,全寨几百口人,不管老壮妇幼,一个没跑了,全部被杀!”
此则消息,犹如重磅炸弹,震得客栈几人六神无主,沉默半晌,白占堂连手指的伤势都已忘却,眉拧成线,
“就是那个全寨种田,卖米大户的平青寨?不可能!他们当家的是内家高手,一手擒鹰爪练得炉火纯青,寻常贼人几百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今年干旱,平青寨也种不出米,全寨那么多人要吃饭,他们当家的这几天带着人来咱们名扬城买米,再者说,就是他在下场也一样,你可知道那伙贼人为首的是谁?!“
“谁?!”
“岳对群!!”
“嘶!!”
此言一出,吸气声起,客栈内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憋得李大嘴脸色通红,
“不是,这岳对群是谁啊,至于让你们怕成这个样子?”
“这岳对群本是华山派掌门,五个月前在听安城的市仿盘口与人对赌,将整个华山派都输掉了!”
白占堂发怵地咬着指甲,声沉解释,在他的一旁,小郭惶恐接茬,语气哆嗦,
“此人...不但好赌,并且阴狠歹毒,心狠手辣,在输掉之后,将庄家连同对手一起残忍杀害,据目击者称,整个盘口全是血迹!一具完好的尸体都找不到!”
“那...那官府怎么不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