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真的是圣人,我就告诉所有人镇国公府公爷不举,新婚之夜在偏房独自垂泪,圣人的话他们一定会信的,你对不对。”
“哥,你是我哥,弟错了。”
殿试同样于巳时开始,大概相当于江安前世时间的九点钟,届时会试通过的各个贡士许需要提前聚集在宫门之外,由礼部官员逐一唱名,再经由武皇卫搜身之后方可入宫。
殿试的地点一般是在太和殿,即早朝进行的大殿,将殿试地点设置在这象征武国最高权力的宫殿,亦代表着朝廷对于各贡士的尊重和期待,同时暗含激励之意。
殿试的考题为策问,有时陛下兴致所至,也会考一考诗赋,但是次数很少,仍是以策问为主。至于具体题目,则是武皇自己思虑所得,谁也不曾通知,只有到了这殿试之期,众人才会从武皇的口中知晓考题为何。因为殿试只考一题,知晓考题之后就很容易作弊,武皇此举,则从根本上杜绝了考题泄露的可能,更有甚者,武皇殿试之时临时更换考题的也不是没有,全看武皇的意思。
在镇国公府呆了一会儿之后,江安和徐寿就出发了,这次大概午时就会结束,因此不用提食盒,对此,江安和徐寿深表遗憾。
宫门之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但是比起会试已经减少了许多,大概只剩下了两成,不少人看到江安和徐寿还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脚,冷汗涔涔。
考,考不过人家,玩,没人家敢玩,打,打不得也打不过,憋屈啊。
这应该就是其他贡士心理活动的真实写照了。
看到这些人江安忽然想起来了上次非法聚众的那一位李举子,于是问道:“公爷,上次堵了宫门的李举子怎么处置的啊?”
徐寿摸了摸下巴,道:“据礼部尚书带回了礼部。”
江安轻舒一口气:“也好,至少能活下去,若是再去钟川那儿,他难逃一死。”
徐寿诧异的问道:“他想害你你还盼着他好?”
“他好不好是律法了算了,不应该是我想他怎样就怎么样。”
徐寿要了摇头:“谁要是想害我我就弄死谁,理解不了你们这种圣饶想法,这次的事儿很多人都是撇了个干净,有多远离你多远,就连各部对你的争抢声势都了很多,可是你知道吗?唯有大理寺卿周正,依然坚定的要你进入大理寺,据他听闻了这件事就匆匆地进宫替你去求情,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周叔为什么那么看重你,因为你和他是一类人,多数人都认为氏族关系大于律法,唯有你二人,认为律法应该凌驾于氏族关系,安,你真的很不一样。”
江安目光直视着朱红宫门,喃喃到:“有了律法,才能给那些最底层的人一些机会啊。”
“什么机会?”
江安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忽然,一声锣响传来,礼部吏高呼到:“时辰到,各贡士请来我处唱名并领取号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