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轻舟之后,琴声忽然恢宏了起来,瞬间眼界更为开阔,原本只见湖面轻舟,如今还可看到远处山峦叠嶂,百鸟齐飞,渔船片片,清风拂过,飘来碧湖的味道,还有春日暖暖的感觉。
待得霓裳一曲过后,秦玉不由地一拍大腿:“好琴,好琴。”
虽说秦玉不精音律,但是曲子的好赖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霓裳嘴角一勾,玩味地问道:“殿下是夸琴呢?亦或是夸霓裳?”
“自然是夸琴!”几乎想都没想,秦玉就脱口而出道,只是说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慌忙地补救道:“以霓裳姑娘的琴技,哪轮得到本太子评判,自然是夸琴,也是夸霓裳!”
“是吗?”霓裳微微一笑,看了秦玉一眼,却是没有再言语,只是乖巧地走到了桌边,在秦玉的对面坐下。
不知是否是秦玉的错觉,他总感觉霓裳的态度似乎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完全没有了他刚入门时的亲昵。
这时,三五个小婢女轻轻敲响房门,待得秦玉允诺后,她们才施施然进屋,端上了一桌佳肴。
霓裳用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拿起雕刻精美的木箸,夹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糕点喂到秦玉嘴边。
一股酸果味扑鼻而来,闻上去就特别酸,秦玉不由皱了皱眉。
“殿下这是连胃口都变了吗?霓裳记得殿下可是最喜欢吃这酸角糕的呀。”霓裳微笑着看着秦玉,言语中意有所指。
“今日没胃口。”秦玉看了看眼前的酸角糕,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前世到底是什么毛病,竟然会喜欢吃这种酸涩的东西。
“是吗?那这样呢?”
说完,霓裳卧在秦玉怀里,如玫瑰花瓣的嘴唇微微张开,叼着酸角糕,一只手勾着秦玉的脖子,把酸角糕往秦玉嘴里送。
我去……秦玉一惊,伸出手,两指横在霓裳嘴前,拒绝道:“牙疼,吃不了酸的。”
霓裳柔柔一笑,慢慢咽下酸角糕,从秦玉怀里起了身,但这笑容和之前完全不同。
秦玉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十分聪明,这一系列的试探,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他与从前不同。
霓裳指尖在秦玉衣服上慢慢滑过,隔着丝绸,像一丝酥麻的电流在秦玉身上流窜,玉手轻轻一勾秦玉的领子,霓裳有些发怔地盯着秦玉胸前,那里有一排淡淡的疤痕,细看之下,像是排牙印。
“殿下可是对霓裳有怨?”不知怎的,霓裳突然变得有些幽怨,那我见犹怜的表情看得秦玉心房一颤。
“没有!”秦玉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不知道霓裳的话中有什么含义,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只想安慰眼前的这个女人。
“其实殿下不必如此的,霓裳只是一名琴姬,如果殿下有话,但讲无妨。”霓裳忽冷忽热的,令人捉摸不透。
“好吧,其实我就是好奇,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既然摸不清霓裳的脾性,秦玉干脆将话题挑明了。
“殿下今日来,仅仅就是因为好奇?”霓裳看着秦玉,玩弄地品味着“好奇”两字。
秦玉:“我听说,那个龟公已经死了。”
霓裳起身为秦玉斟了一杯酒:“不只是龟公,还有个叫小红的妓生,在您落水后,他俩在一夜之间,都死于非命,殿下是想来打听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