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扭过去身之,江迟的额头突然闪过了一丝冷汗。
如果外面真是一个“恶邻”房东的话,作为一个烂赌鬼,他指不定很难缠。
万一出现了冲突,自己真的能够付得起责任吗?
之前刚刚涌出的勇气瞬间崩溃了大半,这让江迟感到了一些羞耻。
“话说门外失去了声音,难不成刚刚的动静只是试探?”
房间内的与窗户外都透露起一种莫名的阴暗,这令他很不舒服,重新捏起手机的江迟别无选择,只能静静地等着是否还有短信告知自己什么。
没多久,江迟就踱着步离开了沙发,可是没过多少,外面就再次传来了淅淅索索的碎音。
感到不妙的江迟顿时定住了身子,毕竟他还没傻到主动招惹未知的敌人。
“嘎”
悠长过分的挤压声从外传来,这让柳毅屏住了呼吸。
“肉,不够了。”
门外的楼道传来了苍老沉暮的感慨声,听得出来,声音的源头是独属于一个老人。
声音落罢,楼道便传出了极缓的脚步声,回响在周遭没多久,又重新归于寂静。
听到这,柳毅越发不想动了。
“刚刚的脚步声,就一直在门后回响直到消逝也无任何衰减。”
门外是一个老人,而且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
“他吗的,真是晦气,本来我还能伪装自己还没在家里呢。
“还不肯离开,我做了什么多余的事了吗?”
江迟自认为这两天自己在家一直没发出什么动静,尤其是今天,也就在窗口附近徘徊了一会看天气。
其他地方的话
江迟转头看向了窗帘。
之前的窗帘是半掩着的,虽然没透多少,可是终究让江迟感到了不安。
“是拉窗帘的变化引起了楼上的注意吗?”
他分明等着楼上磨刀声音结束许久之后才拉上的。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的江迟挠摸了摸头顶冒出的冷汗,随后踮起脚缓缓的走向了沙发侧面的窗户,用手指勾动了些许窗帘。
“果然。”
窗子外围的水泥框已经变得略黑,仔细看,才能注意到这边已经沾染了些水渍。
这种变化,可是之前没有的。
“楼上的邻居之前居然在楼上窗口剁馅,而且”
柳毅放下了手指,开始用手托住了下巴,沉思了起来。
“楼上的老家伙已经笃定我这出现了变化,并且一直守着,所以看得出来它势在必得。”
“磨刀和剁馅好家伙,看到我在家可真是不省着力气来威胁吓唬我。”
想到这,江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将手机界面重新唤出。
返回到窗口发呆了一会,江迟约摸着自己拖了十分钟了
就这样,经常给自己发信息的陌生号码还是没个准信。
江迟慢慢的意识到了什么,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步的迈开离走了原地。
他的目的地很明显,因为此刻江迟就站在了门口。
“额,刚刚是谁在敲门,我没能注意。”
江迟一副歉意的摆弄了一会门把手,却死活不愿意打开。
“走了么?”
现在的江迟压根没去看猫眼。
因为,他已经从侧面看到了猫眼中折射出的阴暗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