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忙完一切回到了县衙,正好看到何政被带出了牢房,问清情况之后便跟随之一起赶往扈府。而此时的沈怀恩却正坐在扈府的厅堂中喝茶,扈泽畅和云堂焦急地在大堂中等候,刘明端正于正堂的牌匾之下,扈家所有下人也都好奇地站在门口。
小童匆匆进入正堂,来到沈怀恩身旁言语之后便退了出来。沈怀恩神情自若,慢慢放下茶杯,打开折扇,走到刘明面前:“刘大人,现在就请大家移步凶案现场吧。”
众人跟随沈怀恩再一次来到了凶案现场的门口。
“何政,今天的天气和当晚如何?”沈怀恩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明月,一番观察后问向身旁的何政。
“差不多,就是这样,只不过月亮没有这么明亮。”何政仔细思考后给出了答案。
“好,你当时躲在哪里?”
何政朝四周看后,指了指对面的一座假山,“就在那假山之后。”
“沈先生,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要故弄玄虚,要知道,如果你今天拿不出有力的证据,那就是对死者的大不敬,”扈泽畅有些不耐烦,他不明白沈怀恩到底想干什么,见此情形,忍不住催促刘明,“刘大人,到时候您可不要再有什么说辞。”
“扈老爷请放心,我有证据证明何政绝非凶手。”沈怀恩非常自信,他摆了摆手示意扈泽畅不要焦虑。
扈泽畅耸了耸肩,一副不屑的样子。沈怀恩也不再和他解释什么,摇着折扇,轻轻推开了现场的大门。
“扈老爷,正常情况下我们要想从门口进入房间,会怎么做?”沈怀恩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进入房间,而是突然转身问向扈泽畅。扈泽畅不明白沈怀恩究竟想说什么,很自然的说:“当然是走进去了!”
“好,那就请扈老爷给我们示范一下。”沈怀恩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哼!沈先生,你是要让我破坏现场吗?这满地的鲜血,我走过去岂不是也有了我的足迹?”
“说的好,就是这个道理。”
正当大家都在斥责沈怀恩浪费时间的时候,刘明忽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慌忙小心地踏进屋中,在屋内的桌、墙寻找起来,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
“刘大人,这是何故?”扈泽畅不知刘明意欲何为,正要进入现场,却又被走出的刘明给拦了下来。
“沈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扈泽畅又看向刘明,“刘大人,我儿现在尸骨未寒,你却任由一个书生放肆,这成何体统?只怕说出去会遭人耻笑,堂堂青县父母官,竟然要请外人帮忙。”
“扈老爷稍安勿躁,现在我的目的就是为了侦破此案,为死者做主,不管过程如何,只要达到这个结果,我刘明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既然沈先生说已经得知结果,我们不妨听他把话说完,到时候是非因果自有论处。”刘明将目光投向身旁的沈怀恩,沈怀恩点头致谢。刘明又缓和了一下情绪对沈怀恩说:“沈先生,这房间内有蹊跷啊。”
沈怀恩笑着点了点头,又对扈泽畅说:“扈老爷,可否提供一间和此处结构一样的干净房间,并将房间内洒水湿润。”沈怀恩用扇柄将房门彻底打开,回头给小童施以眼色,小童会意,一跃而起,飞身进屋,后右脚以桌面借力,轻松飞了房梁,在房梁环视一周后又原路回到了沈怀恩的面前。沈怀恩摆摆手,小童便向后退了半步,又在何政耳边耳语后,和何政翻身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