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分钟!
便是徐寅这般脸厚心黑啊呸!
便是徐寅这般秉节持重的人,也是有些扛不住了。
那是真的尴尬!
当然他表面上仍是宗师风范,君子之风溢于言表。
圈外之人的心思,徐寅大致也能猜出。
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兴许是得知了他以一式疾风骤雨剑斩尽妖魔,不敢轻易上来。
毕竟当众比试,不是儿戏,若久战惜败也就罢了,如果是三两下就被击败,那丢的可不只是他们自己的脸!
更何况,这比试意义非凡,一般人是真顶不住压力!
至于那些江湖散人,则是观望居多。
既然连名门正派都不敢上,他们自然也不会去当这马前卒。
江湖中,其实很少有不自量力去挑战强者的愣头青。
徐寅目光转动,见实在无人上来,不由心中一叹。
人的名树的影,这名声太大果然不便。
但这没人上来,他总不能就这样白走下去吧?
“没办法,点将吧!”
想到此处,徐寅的目光便是迅速聚焦到了一位丐帮弟子身上!
这丐帮弟子紧随洪启年身后,想来是其亲传,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就你了!
于是他神色一变,抬臂拱手,朗声道:“郝兄,你我今日一见如故,又是同辈中人,不如上台切磋一番?”
他话音未落,群众的目光便已经锁定了那姓郝名幸运的丐帮弟子。
诸多目光加身,郝幸运顿时脸色一僵,直叹倒霉!
他爹名叫郝轻松,整整一生都在负重前行。
他爹的关门弟子叫做朴严重,倒是半生顺遂,即便遇事也都不严重,可这一严重起来,就直接人没了!
而他爹给他取名郝幸运,本是希望他一生幸运,不用如他爹那般背负沉重,可他为何总觉得自己一直在倒霉?
众目睽睽之下,郝幸运不好推脱,可这样上去不是找打?
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神足通”的,无论如何也不认为自己能够在徐寅手中讨得好处。
眼看师傅洪启年也瞧了过来,且眼中明显带有询问。
郝幸运猛一咬牙,人不狠站不稳!
他再抬头时,脸上已全是钦佩:“徐兄修为之深,德行之高,与山并肩,郝某不如多矣!能教导出徐兄这般天纵之才的人,定然也是高风亮节之辈,灵曦子宗主实至名归!”
说完之后,他还一脸诚恳的转头四顾,就差直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是多么多么的真诚!
这一顿狂舔是真出乎众人意料,好些人看着他的模样,都是一脸懵逼。
丐帮郝幸运,郝轻松之子,帮主亲传,论名气比之新晋崛起的徐公子也是不遑多让,怎就这般卑躬屈膝?
“你们懂个!”
郝幸运暗自腹诽。
丐帮在文化教育上或许比不上灵犀剑宗,可论脸皮,谁能跟丐帮相比?
连讨饭都讨过了,还有啥丢不下脸?
只要不是正面丢脸,就不是丢脸!
反正要上你们上,老子不上!
徐寅也是没料到这货的脸皮这么厚,他莞尔一笑,随即摇头,便又道:“郝兄所言,实在是过了。只是若真无人挑战,那灵犀剑宗就先预定一个席位了。”
既不用出手,又达成目的,省事!
可这有的人啊,就是不到最后不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