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是谁!”
院里传出警惕的低沉声音,听起来是个年轻人。
“是我,牛温。”
牛温的声音低沉,倒听不出与平时有什么不同。
“牛大哥!”
“是牛大哥!”
“快开门!”
“快开门!”
院里忽然多出了几道声音,有男有女,似乎听到是牛温,颇为激动。
“吱”
院门打开,露出一个憨厚的年轻男子,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百姓。
“牛大哥!
你怎么来了!”
开门之人惊喜地道,似乎是没想到牛温会来。
“这是?”
开门之人看了看陈启和刘二叔,带着疑惑问道。
“不是外人,进去再吧。”
牛温着就要带陈启和刘二叔进院。
“这些人躺着这里没关系吗?”
陈启指了指被刘二叔打晕的一众鹰犬卫。
“没事,反正东城门这边让鹰犬卫搅得晚上也没人敢出来。”
牛温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这里边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既然牛温都没什么,陈启自然也犯不着为他们担心。
跟着牛温进了院子,陈启这才发现,这的院子里,竟然藏着这么多人。
不算抱在怀里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男女老幼整整十八个人。
十八个人整整齐齐地看着牛温,眼神里没有陈启想象的恐惧,只有深深地感激。
“这位是鹰犬卫新任校尉陈大人。”
牛温熟练地接过一个妇容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给众人介绍陈启,言语自然,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这一院子的男女老少听见陈启是鹰犬卫的校尉,恐惧地往后退了退。
甚至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嘴巴瘪了瘪差点哭了出来。
“别害怕,大人跟我一样,与其他鹰犬卫不同。”
牛温温柔地抱起那个要哭的孩子,轻声安慰了几句,又转头道。
众人这才恢复了些,但看向陈启和刘二叔的眼神仍旧带着戒备。
陈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看向牛温,等他解释。
牛温把那孩子放下,又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大人不是要我解释吗?
这就是我的解释。”
牛温指了指院里的男女老少,陈启陷入了沉默。
“大人,这位是卢大爷,三个月前,他家的狗夜里狂吠,刀疤要我杀了他。
我把他带到了这里。”
老头头发花白,精神却极高,想来这段时间过的还不错。
牛温又走到一个中年女人面前,这女人似乎有些惶恐,看陈启看过来忙低下了头。
“这是孙家嫂子,她男人去年害了病去世了,从那之后寡居。
三个月前她在家里想起过世的丈夫,不禁哭出声来,结果被刘类那王鞍听见了。
我借口托辞喜欢寡妇,把她救了下来。”
“这个是……”
……
每个饶来历,牛温都跟陈启交代的清清楚楚,不管到谁,都一脸感激地看着牛温。
最后牛温走到开门的那男子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