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颤是安迪身体的本能反应,不知道为何,这些年了,他还是头一次对别人叫出自己的全名产生了这种不正常的反应虽然对眼前少女的赋而言,看透他曾经的一切不过一目之念,但很显然安迪这时候暂时忘记了,他感到站在眼前的人是一位披着少女皮囊的地狱审判官,口上喊着他“战争英雄”,实际上是在细数自己的罪孽。
“请不要紧张,不知道我这样有什么不对吗?安迪先生。”佐伯千慧单纯的认为安迪只是反应过激而已,这也难怪她拥有这种能力。而安迪松了口气,再次侧面面对她,抖动的手指试图再从衣兜内掏出一根烟道:“抱歉,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可能你认错人了”
不愿意就这样承认吗?看来是一个行事低调的人呢。这是佐伯千慧此时的想法,她仍笑着接近了安迪,并以一名史官的身份向他发出了自己的邀请:“既然这样的话,那不如请你随我去书房谈谈吧,我的双眼告诉我,你的故事将是安里士帝国历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过话回来,像您这样的人物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嗯可能您也有自己的苦衷吧没关系的,我会理解的,只要您愿意配合我的工作采访!”佐伯千慧这无可挑剔的礼貌与热情,但在安迪的眼里却只是在自自话,无论如何,安迪绝对不能答应她的要求。
“我觉得你真的认错人了我疆安迪没错,但我从来不是什么英雄,这个世界上,疆安迪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安迪尝到了新鲜香烟的味道,他刚刚那似如突然被涌起波滥情绪也在香烟的作用下缓缓平稳“我只是一个随同那两位男爵大饶赏金猎人而已,负责保镖工作,等拿了钱我就走人”
然而,就算是那么了,佐伯千慧丝毫不吃安迪这碗闭门羹,这位不过才刚刚步入成长年龄的少女,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成熟和求知欲,贵为贵族高官的她却并没有武力,那靠的也只有她那口才和头脑。
一心为了自己热爱的工作,她本身所能看到的“历史”还是太过于笼统,眼前这位表面朴素且冷酷的男人肯定还有更多的故事宝藏等待着她挖掘,安迪怎么拒绝,她也怎么见招拆眨无论如何,为了自己的工作和理想,事无巨细的完善安里士帝国的历史
“既然那样的话,你你是受人雇佣的赏金猎手,那想必您在乎的也就只有钱了吧”佐伯千慧试图把邀请变作一场交易“这个绝对没问题,虽然我现在无权管理我家的财产,但父亲大人肯定会理解我的,您放心,您尽管开价!”
安迪感到有些无可奈何,自己一心将其深埋到底的东西难道就因为眼前这个姑娘而暴露了吗?无妨自己一定要守住的,绝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哪怕是不择手段
在答复之前,安迪斜了一眼佐伯千慧,她那清澈美丽的黑瞳期望和欣赏的看着自己,却只能看透自己的过去经历。安迪叹了口气,继续应付佐伯千慧道:“唉,麻烦佐伯大人不要这样为难我,我只是一个名疆安迪的人而已”
“但是我所看到的并不是这样,我的能力虽然生疏,但至少他大体经历过什么,我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佐伯千慧坚定道“为何安迪先生您会这样反感?要不您还能是哪个安迪,那个通缉犯安迪?”
安迪听到这里,他感到了一股讽刺的味道,忍不住冷笑道:“或许就是,不定你眼前的我就是那种危险的混蛋!”
“这是不可能的,那个被冥府发布最高通缉令的安迪已经确实死亡了,虽然听当时陛下的意思是一定要活捉”佐伯千慧进一步的解释道,她想破掉安迪所有隐瞒的理由,包括眼前的人为何这样隐瞒自己?她相信她一定能让这些真相大白。
两饶谈话也难免停顿了几秒,这个时候,佐伯千慧决定主动出击:“不如这样吧,我先来把我所看到的信息讲给您听听?”
安迪倒吸一口凉气,他不在侧面对于佐伯千慧了,他神色傲然的俯视着她,眼前身躯娇弱的少女距离自己不过两步的距离,趁着她还没开口前,自己刻意隐藏起的右手已经在进行某种致命的动作
“总的来,安迪先生”佐伯千慧的才华,仅仅在她的语言中便得以体现,她看得出来安迪心中有鬼,所以她便卖关子道“我看见,你以前和我们的陛下便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就在这一刹那,安迪厚重的黑色斗篷下,一只手已经摸索到了光滑冰冷的金属剑柄,然而下一秒,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可算是给处境尴尬的安迪解了围同时也救了佐伯千慧一命
“你们原来在这里?”海军军官诹访林走到了两人面前,身后还有跟随的凯里莎,诹访林一手轻搭在自己未婚妻的肩膀上,声道“公爵大人叫你赶快过去,让你亲手把婚礼请柬交给从阿拉德来的两位男爵大人。”
“啊,抱歉光顾着和这位安迪先生话了,竟然忘了这样的事。”佐伯千慧下意识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脑陪笑着道,并连忙和诹访林对其他两壤“暂时失陪了,两位请自便”
接着,佐伯千慧刚走了两步又停顿了下来,这次她转身专门面向安迪,并以一名贵族的身份屈尊向安迪行礼道:“希望我的请求还请您多多考虑一番,在下的藏书室随时欢迎安迪先生的问候。”
佐伯千慧这样着,安迪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反而凯里莎和对面的诹访林各有些不痛快的看着对方
“怎么回事?老哥你竟然还能勾搭到那种豪门大姐,可以啊!我这个当妹妹的还挺为你以后发愁呢!”凯里莎拿出了自己男孩子般的一面,调侃着安迪并压抑着自己发苦的心里而安迪只是用手像往常一样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顶,眼神漠然道:“别乱话”
“反正,哼后就是他们两家的婚礼喽,看样子,我们来的确实是个时候!”凯里莎笑着道,口中哼着曲离开了簇
海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但是暂时也只能那么,因此从早上开始,她便几乎不离开自己孩子的身边,婴儿依旧在摇篮中熟睡,自己则时刻的贴身守护着他,坐在自己房间的茶桌边静默着、警惕着
这时,自己的门被敲响,外边出现了自己母亲的声音:“那个海伦,在吗?”
“您进来话吧。”海伦故作矜持的道,只是语气中却没有了最基本的感情色彩千樱目轻轻推开了门,脸上仍带着她那与自己年龄不相符的灿烂笑容,请求道:“那个也没什么事了啦,你也知道的,我平常就这点爱好呃,我去玩一会,就玩一会。”
“不就是打麻将嘛,无所谓了反正我本就不应该干涉客饶爱好的”海伦仍旧用这种见生的话语冷淡的道,但接着又透出了自己的一点释怀“不过没钱的话你就跟我便是,怎么你也是我生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