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一文纯属习惯性地睁开了眼,三个多月严苛固定起床时点的训练下,如今五点半准确睁眼起床。
轻声起身下了炕,看着旁边熟睡的妈妈,秦一文害怕发出动静吵醒她,光脚踩在地上,弯腰提上鞋子出了门。
那开门发出的吱吱声,吓得他急忙看向炕,看到他妈未被吵醒,才松了口气,用更缓慢的速度小心打开门。
月亮还在西方,外面的世界还是陷入沉睡的寂静当中。
在院子里活动开筋骨后,到厕所排除五谷杂粮等身体不需要的东西后,到院子里洗了一把冷水脸,然后开始了往常地跑步,穿过村子,越过小云山,一直延伸到幸福村的青溪家。
幸福村的人还在沉睡当中,路上没有一个行人。
在返回路过小云山的时候,在山顶上望着还未破晓的东方,打起了三百五十九式的忠義拳。
不知道打了多少遍忠義拳,黎明已破晓,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到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他每一拳打出去都会发出破空声。
昨天还没有拳拳破空,可是今日他是拳拳破空,或许昨晚真正激发出了忠義拳中所需的战意和傲意。
那就是他的每一拳都是为了守护而打出,敢不拼尽全力。
拳收人定,望着喷薄欲出的朝日,那红日周围氤氲之气,不由得遁入冥想。
半晌才睁开眼睛,在秦一文睁眼的一瞬,眼中闪过一丝犀利。
“守护。”
秦一文用全身劲力打出一拳,破空之声变成的音爆之声。
拳出一刻,秦一文整个人身上好似战神附体,那魁梧的身躯好似披上一身红金甲。
等再次从冥想中醒来时,秦一文却又拍了拍手,抢地道:“糟了,给韵姐挑水时间过了。”
边说边往村里跑,速度竟然比平日里快了许多。
下了小云山,没有看到蓝润禾在门口,却看到他的女儿蓝星兰正在门口淘洗衣服。
“蓝姨,这么早洗衣服。”
蓝星兰正坐在小凳子上手洗她妈妈的衣服,医生嘱咐她妈穿的衣服不要用洗衣机洗,尽量用手洗,所以她几天过来洗一次,然后又赶回去给公公婆婆准备午饭。
蓝星兰怨恨地瞪了一眼秦一文,又低头洗起了衣服,她现在最恨的人就是秦一文,是他破坏了她和勇贵的爱情。
突然,秦一文感到身后有动静,转头一看,一大盆水直接泼在脸上、身上,直接让他炸了毛道:“你有病吧!”
“都是因为你。”
蓝星兰终于说了一句话,说完拿着盆进院接水去了。
“简直扫兴,偷情还有理了。”秦一文拍了拍湿漉漉的衣服,又不能跟女人一般见识,只好瞅了瞅蓝润禾家的大门,心有不平的回了家。
一到家门口,就看到他妈正在扫门口的一段路,遥遥问道:“妈,都扫路了。”
江琴听到儿子的声音,转头看着全身湿漉漉的儿子,关切地问道:“你掉水里了?”
刚要说实话,可是想到勇贵叔和蓝星兰的奸情,要是说蓝星兰泼的,老妈一时气不过,找她争论,倒是一不小心扯出这对男女情事,那勇贵叔可就完蛋了。
“妈,是我不小心。我先进屋换件衣服,再去给韵姐挑水。”
“不用了,我看见丫头自己挑着担往河边去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快回来了。”江琴说完,又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
“妈,我在小云山顿悟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