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琴姐。”
“谢我干什么?”江琴疑惑地问道。
“今天一文借了我一万多元,这是他给我的卡。”蓝星兰感动地说道。
江琴心里对这花钱不心疼的儿子已经无语了,可是看到蓝星兰已经遇到很悲惨的事情,钱倒是小事,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平日里互不多交往,但江琴对天香蔻这个活泼的孩子挺有好感。
“够吗?”
“差不多了。”蓝星兰撒谎道,她真的不好意思从秦家再借钱了,而且大家都是农村人,能掏出一万元已经够情义了。
蓝星兰从秦一文家里出来,到旁边的白勇强家。
看着曾经在这里荒唐的日子,心里早已没有了想法,她现在只想要医好女儿,陪女儿好起来。
提着三斤牛肉进门,就看到院子里的白勇贵正抱着孙子逗弄,抬头看到蓝星兰进来,脸上立马变得难看。
白勇贵忙看了看周围,看到妻子柳传芳不在,抱着孙子做贼心虚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一刀两断。”
“一文让我给你送三斤牛肉,送完我就走。”蓝星兰看着眼前小心的白勇贵,心中闪过自嘲,所有的错都是她的。
“传芳,快出来,一文托星兰送牛肉了。”白勇贵看着蓝星兰憔悴的脸庞,心中虽然难受,但他已经决定放弃了这段没有结果的私情,还是早点断了。
柳传芳在屋里收拾孙子无忌拉在炕上的粑粑,听到窗外的丈夫声音,尤其是听到星兰两个字,如同炸毛的母猫,急忙蹬着鞋子出来。
她可是知道蓝星兰和白勇贵两人余情未了,而且蓝星兰确实长得漂亮,年龄增长,但仍旧风韵犹存。
一出门,柳传芳看到丈夫白勇贵离蓝星兰三尺距离,才露出笑容迎接道:“星兰来了,快到屋里坐。”
“好。”蓝星兰还有其他事,跟着柳传芳进了屋。
等柳传芳结果三斤熟牛肉,笑得合不拢嘴:“一文,这孩子还算有良心,没亏我经常操心他。”
白勇贵也抱着孙子进来,可此时柳传芳脸色一正,说道:“还不给星兰妹子去倒杯水。”
“好好。”白勇贵忙陪笑,把孙子无忌递给柳传芳。
“哦,香蔻这孩子怎么样了?”柳传芳抱着孙子,摇晃着胳膊。
“还昏迷不醒,”蓝星兰低声下气地问道,“我和生水打算转到州里的医院,可是你也知道我俩也就是种地的,手里没多少钱,现在也花光了,你看你能不能借我点,等有钱我立马还你们!”
白勇贵正在倒水,听到后心里十分希望能够借点钱,可是妻子柳传芳脸上也是一变,换上难色,道:“星兰,我家里情况你也知道,我这老公一年不出去打工挣钱,而强东夫妻挣点钱就都花了,这个孙子还是我俩花钱养,灵儿也刚上班,虽然想要借,可是手里真的没钱。”
蓝星兰脸色一暗,硬是挤出一丝笑容道:“那你们先忙,我不打扰你了。”
等蓝星兰一走,白勇贵气愤地问道:“家里虽然没大钱,但还不是有两万元。”
“怎么,看见你情人可怜,现在怪我了。有本事你自己去争啊!”柳传芳冷冷地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俩的那点破事。”
一听此语,白勇贵感觉一盆冷水从天而下,整个人都凉了下来。
蓝星兰一路上只要看到门开,就进去借钱,可大家都说有难处,其实她也理解,白云村就没有一个富裕的人,都是土地里刨饭吃,能吃饱饭就已经不错了。
虽说她家有五十四亩地,但也是公公、丈夫、两个儿子一年靠苦力种的,也攒不下多少钱。
“你去哪呢?”天净水坐在炕头上一个劲地抽烟,整个屋子里烟雾缭绕,让蓝星兰一进去就呛得直打喷嚏。
“爸,我到村里借了点钱,我和生水打算把香蔻转到州里更好的医院。”蓝星兰坐到炕头上,看着炕上一直抽烟的公公,还有一直纳鞋子的婆婆,轻轻地说道。
“借了多少钱?”天净水把烟嘴拿开嘴边,声音中满含期待地问道。
“如果不算一文的一万多,现在只借了一万元。”蓝星兰也是皱眉,这里距离转到大医院治病还差得远。
天净水从靠窗的屁股旁拿出一沓厚厚的钱,有一元、十元、甚至还有五毛的,面额最大一百元还是有,只是没有十元数额的厚。
“当生水给我打电话后,我也厚着脸皮借了点,只是患难见真情,也就一万块钱,先拿着,我再想想办法。”
蓝星兰看着公公那瘦削的脸颊更加瘦削,难受道:“爸,一会儿我去找我爸,找他再借点。”
“不要去了,我已经找过了,就给我了五千元,已经够多的了。”
“可是离医药费还差的多,不行我去找我爸再借。”
“行了,别去了,你爸这个人和他相处到现在,我了解,你去了反而不好。先拿着这些钱回去吧,家里的钱我想办法。”天净水猛抽着旱烟,好像这样才能让他舒服些。
“星兰,你就听你爸的,赶紧拿着这些钱到医院,接下来我们再想办法。”等妻子说完,天净水催促道,“记住,现在一切事就是我孙女醒过来。”
蓝星兰没有勇气去再找父亲蓝润禾,拿着好不容易借到的钱返回到长生区人民医院。
“怎么样?”天生水一看到妻子蓝星兰,就拉着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