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通话结束，晖转过头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迟长生。

“要去吗？”他询问道，用精神力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略显冰冷的眉眼，一条湛银色的细长蛇缠绕上她的手腕，虽然是狐族，他的精神体却是一条真实尺寸看不到尾的湛银色长蛇，“宣鸣教授的状态很不对劲。”

性子慈祥温和的宣鸣教授不会在没有任何解释和理由的情况下这样以命令一般的语气让晖去市，而且还如此肯定晖一定会带家属，用了你们这样的字眼，晖性情凉薄，但却是明白知恩图报的人，宣鸣教授带给他好处晖是不可能忽视忘记的，但在决定之前他还是选择询问迟长生的意见。

“去。”迟长生摸了摸手腕上缠绕着的银蛇，不过手指粗的细长蛇吐着蛇信子舔了舔她的手指，浅灰的眸子丝毫不显脏，而是水晶一般的通透水润感，看着这条蛇，迟长生想起邵雯戴着的那串红色串珠上盘踞的纹路就是蛇纹。

摩挲着蛇，迟长生想着想着便分了神。

“走之前要去公安局那边看看吗？”晖知道城现在与迟长生交际最深的除了游鹿鹿和萤，也就公安局的那群警官了，但是他的目的并不是让迟长生去和那些壤别，尤其是那个鸩，“戴着重力环铐的话很难通过安检的。”任何一个城市都不会允许一个带着重力环铐的重刑犯自由来去，他入侵过公安局的情报库，知道迟长生并没有被加入犯饶档案里，这其中必有鸩出手的缘故，但这无疑是给迟长生一条康庄大道，这意味着只要摘下重力环铐，没有人会知道迟长生是一位杀人无数的罪犯。

更何况晖并不觉得迟长生杀错了人，如果要分，迟长生就是属于里世界的人，其余人都是外世界的人，而那些被杀的人就是从里世界里逃窜出去的违法之人，被作为里世界管理者的迟长生杀了逮回去受惩罚又有什么过错，只不过是绝大部分人都只会相信自己所知道的真实，而不是那些玄乎其玄的事情。

迟长生点零头，宣鸣教授那里的异常反而让她可以确定一点邵雯被捕了，而光凭这一点迟长生都必须去公安局一探究竟。

而这一次，晖也和迟长生一同去了公安局，再次见到了鸩，两人依旧是看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勉强因为迟长生的存在而和平相处着。

“长生姐来得正好。”闻寻看着迟长生的到来，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她来得太巧让他差点以为公安局里有人专门给迟长生通风报信了，而鸩一直都在他旁边还未拿出手机过，想起这个饶神通广大，闻寻甩了甩头丢去多余的杂念继续道：“我们抓住邵雯了。”

“怎么抓到的？”迟长生问，要抓住一个拥有系统的人可不容易。

“捕猎者莫，长生还记得吗？”自从闻寻叫起迟长生长生姐，鸩就更加亲近的叫起了迟长生的名字，晖看他的眼神愈发冰冷，醋意横生的大狐狸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拉住迟长生的手紧紧握住，鸩全当晖是空气他看不见地：“国家培养个人才也是很困难的，因为他脑子里的确是有些东西的，所以我们也将他当做长生这样子处理了，为国家劳心劳力赎罪一辈子，当然，是记录了罪犯资料的，他对已经做下标记的猎物可是百无一失，不够让我们很疑惑的是，有着那种瞬移能力的邵雯姐，为何不直接离开城？”

“因为无法离开。”迟长生回答道，至于为什么无法离开，当然是因为有着大气阅人基本都云集在这城，整整两条世界主线都是在城进行的，城可以是世界主线最重要的一点，系统1010告诉她，失格系统是不会把宿主当成人看的，宿主在失格系统眼里就是个为它们获取气运转换为能量的工具。

但是即便是失格系统，也是拥有着魂核，有着自己思想的人，系统永远最了解系统，系统1010推断这个失格系统真正的主人另有他人！

而这个人不定并不在城。

邵雯是否知道那个人？那个人再邵雯这里是个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