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虎大声喊出那句话的时候，李惟楚便意识到了大事不好，还没来得及去药房将许海晏的药端过来，便匆忙循着声到了庭院里头。

刚站在庭院内，李惟楚就看见虎正拿着自己送给它的那把匕首，直直地朝肖无涯的方向冲了过去。

“虎！停下！”

这样是绝对不可能杀掉肖无涯的。

李惟楚冲了出去想把虎给拦下来，可她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这边的李惟楚，眼睛里只有静静地坐在那儿，间接害死自己哥哥的杀人凶手肖无涯。

她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能杀了他。

抱着这种想法，虎眼睛赤红，如同嗜血一般彻底失去了理智，只不管不关冲向肖无涯的方向。

听见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肖无涯冷哼一声，从自己的座位站起身来，毫无惧色地面对着已经发狂的虎。

侧身一躲，肖无涯一把握住她的右手手腕，暗自发力，将她的匕首打落，左脚一踢刀柄让自己的右手重新握住了那把匕首。

李惟楚看着肖无涯将那匕首握在手中时那寒光乍现的眼神，心中猛地一惊，旋即朝肖无涯的方向大喊道：“肖无涯！住手！”

只是，这终究是晚了一步。

或者，肖无涯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

那匕首没入虎的腰间，淋漓的鲜血如同决堤的大坝不停地向外流出，那血迹顺着衣服的褶皱流在地，甚至隐约倒映出已经升夜空的月亮。

肖无涯将那匕首一把拔出，余光瞥见李惟楚正站在一边，嘴角一勾，又在虎右边的腰间来了一刀。

接下来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

李惟楚眼睁睁地看着虎被肖无涯不停地折磨，自己却被肖无涯安排在一边的侍卫给团团围住。

待到不知道肖无涯已经捅了多少刀，他才终于肯放过已经连话都不出来的虎，像扔垃圾一样将她甩在地。

“你对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反正你活在这世也白受折磨，不如下去找你的风哥哥。”

肖无涯低头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旋即又俯下身去最后同虎了一句话，“倒是忘记同你了。这李惟楚和许海晏，本就同我是一伙的。他们是为了促成我和瀛王的合作，才来的我太守府。你也是倒霉，找谁不好，偏偏找他们两个人……”

语罢，肖无涯故作惋惜地朝李惟楚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侍卫见肖无涯使眼神过来，这才将李惟楚给放了进来。

李惟楚不知道肖无涯到底同虎了些什么，只是见到虎浑身是血的样子，顾不那么多，便一股脑地冲了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看着从她身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李惟楚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掉：“虎，虎！”

虎见到李惟楚过来抱着自己，想起方才肖无涯对自己的话，突然间对她产生了抗拒的情绪，想伸手把她从自己身边推开。李惟楚却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虎的情绪，心里还想着能不能让大夫将她救治回来。

“李……惟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