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
容启见到李惟楚走出来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他似乎天生就同李惟楚这个女人不对付,每次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容启总是不能好好地完成皇帝交待给自己的任务。
“李大人这个时候出来为岑毓辩解,恐怕不妥吧?”容启沉声道,“你毕竟是丞相大人的夫人,如今也算是我们朝廷的栋梁之臣。这岑毓虽然是你们丞相府的人,但你作为朝廷重臣,不应该包庇这种罪臣才是。”
“容大人说笑了。”
李惟楚走前来,见岑毓这个时候忽然泄了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在他后背重重一拍:“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要丢了我们丞相府的脸。”
“你之前凶我的时候不是挺横的吗?怎么现在又没气儿了?”
“你自己也说了,没做的事情就是没做。不必要背的黑锅,到死你都不要自己主动背。”
李惟楚小声同岑毓说了这两句话,最终站定在容启面前。岑毓抬头见到她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恍惚。
好像又回到了她最开始来到丞相府的那天。
还是那么自信桀骜,目空一切的样子。
“不知道在场的人还记不记得当初我被诬陷泄露考题的事情?我的瘦金体在整个北辰,能模仿出来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但依旧还是有人这么有毅力,将我的字迹给模仿了出来,铁了心的要陷害我。”
“岑毓的字迹,自然比不我的瘦金体有难度。模仿得有九分像也不过是几天的事。这些信件,又怎么能算作证据?”
“那些银两呢?你又该作何解释?”
“银两的问题就更简单了。”李惟楚大笑一声,“虽然我不知道这银两到底是怎么出现在岑毓家里的。但是我有个问题,你们是怎么肯定这六万两银子就是岑毓的?”
听见李惟楚好像问了个白痴问题,容启冷笑一声说道:“这出现在他府的银两,不是他的,难道还能是我的?”
“诶,容大人说得对,说不定就是你的。”
李惟楚一拍掌,笑眯眯地看向容启说道,“举个简单的例子。我去容启大人家的时候,不小心落了个玉佩在你府。这玉佩现在在容大人府,难道就是大人你的东西了吗?”
“还真是伶牙俐齿。”
“容大人,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转移话题。”李惟楚勾起嘴唇,“我知道自己伶牙俐齿,不用您特意夸奖我一次。”
“那玉佩的确不是我的东西。”容启回答道,“可要是我们家别的人,见到这玉佩精致漂亮把它给捡了去占为己有,岂不就变成是我府的东西了?”
好你个老狐狸。
李惟楚当然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如果她说那银子的确不是岑毓的,那他就会说那银子就是别人在岑毓知情或不知情的情况下放在他府的。如果容启借着这个机会说是许海晏才是那六万两银子的主人,李惟楚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但那也只是你府的东西,不是大人你的。”
岑毓此时走前来,终于有勇气直面站在他面前咄咄逼人的容启,“所以同理,那些银子,也不是我的。”
“既然不是你的银子,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那些银子为什么会在你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