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姑姑今日又不在母后身边伺候吗?”锦画堂与昭德皇后闲聊了几句后,锦画堂又没见到玉莲嬷嬷在昭德皇后身边伺候,便如此顺口问了一句。
而昭德皇后听闻锦画堂问及玉莲嬷嬷,神色当即便淡了下来:“她前两日感染了风寒,母后让她养病去了。”
闻听昭德皇后此言,锦画堂忍不住蹙眉道:“玉莲姑姑这几个月怎么不是染病,就是受伤啊?这次是染了风寒上次是扭伤了脚踝上上次是扭着腰了上上上次……”
“你这丫头,每次过来都要问一句玉莲去哪儿了。”不待锦画堂将话完,昭德皇后便神色淡淡地打断了锦画堂,语气里似隐隐有些不悦:“一个奴婢,你如此关心她作甚?”
见昭德皇后这就有些不悦了,锦画堂虽不知她是哪里错了,却反应极快地朝昭德皇后笑道:“母后,我这不是担心您用惯了玉莲姑姑,没有玉莲姑姑在您身边,您不习惯吗?”
“怎么?”昭德皇后端坐在殿上,斜睨着坐在殿下的锦画堂,似笑非笑地、似嗔非嗔地问:“是这宫里什么时候缺过伺候的人了?还是没了玉莲伺候,母后就不活了?”
锦画堂被昭德皇后这话问的,她都不敢再轻易开口接话了。
上次也是如此,锦画堂不过随口问了一句玉莲嬷嬷的近况,听闻玉莲嬷嬷扭伤了脚踝,锦画堂才提出要去看望玉莲嬷嬷,锦画堂就被她家母后冷着脸色训了两句。
锦画堂总觉得,最近她只要一问及玉莲嬷嬷,别管她具体问了些什么吧,反正她家母后一听见她问玉莲,就极容易动火气!
锦画堂甚至都怀疑过,玉莲嬷嬷不是自己病了,而是做错了事得罪了昭德皇后,被昭德皇后责罚了……
若非如此,怎么昭德皇后每次一听见锦画堂问及玉莲嬷嬷的近况,昭德皇后就总容易动火气呢!从前昭德皇后可是待玉莲嬷嬷如亲人一般的!!
就在锦画堂如此暗自琢磨着时,忽闻有宫女在殿门处如是禀报:“娘娘,嘉玉郡主已进了宫门了。按时间推算,这会儿应该快到椒房殿了。”
端坐在殿上的昭德皇后闻言,神色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打发了前来禀告的宫女,昭德皇后又侧眸,看向坐在殿下的锦画堂,温声问她:“嘉玉郡主就要到了,一会儿见到人了,你可知道该如何称呼?”
锦画堂想也没想地就含笑答了四个字:“嘉玉姑姑。”
昭德皇后见状,微微点头,应道:“嗯,一会儿见到人了就这么喊。”话音一转,昭德皇后又语重心长地叮嘱锦画堂:“切记放规矩些,别将人吓着了。”
类似的叮嘱,这段时日昭德皇后已经过许多次了,次数多得锦画堂都记不清了。
如今面对昭德皇后的再一次叮嘱,锦画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笑眯眯地点头,应道:“是!母后,儿臣一定铭记于心!绝对要多规矩就有多规矩!”
“灵州嘉玉郡主到”这边昭德皇后才和锦画堂完话,那边,就有传报声由远及近地传进了椒房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