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月,赶马车,咱们先行前往檀溪府,你家主子需要立刻请大夫!”
“借江姑娘的马车一用!”万煜铭目光一凝,抱起已经一动不动的杜尘澜,往江淑媛的马车奔去。
江源凤刚从马车上下来,准备上前查探杜尘澜的伤势,谁想还未来得及上马车,便被万煜铭给甩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闺女的马车扬长而去。
“哎哟!我闺女还在马车上呢!”江源凤气得直跺脚,立刻吆喝着自家几个护院,乘上另一辆,往前方追去。
“快!快跟上,这是无妄之灾啊!等追回来,我可不与他们同行了!”江源凤有气没处撒,对着几名护院吆五喝六的,语气十分焦急和懊悔。
“老爷!昭和世子带着杜大人进城了!”一名管事匆匆向柳锦赟禀报道。
“这么快?不是说明日才到?”柳锦赟扒拉开妾室搭在身上的藕臂,匆忙披了一件外袍,就让管事的去外间禀报。
“据说是快到檀溪府的途又遇到了刺客,杜大人因身子还未痊愈,被刺客再次重伤。昭和世子进城门前,出示了令牌,抱着杜大人直奔济世堂去了!”
管事的将事情简单地描述了一番,老爷可是嘱咐过,关于钦差大人的事,必须事无巨细,向他禀报。
“又遇袭了?可查出是何人所为了吗?”柳锦赟惊愕不已,主子说留着杜尘澜有用,他可是已经在檀溪府放话,要保杜尘澜的。到底是谁敢动,敢无视柳氏的明示?
“那方传来消息,说是查探不出是何方人马,但与咱们檀溪府势力无关。许是他们在朝堂上还得罪了其他人,毕竟不想他来檀溪府的官员也不少。”
管事的只能如此猜测,不说昭和世子在京城本就猖狂,得罪的人数不胜数,而杜大人此次连升五级也是让那些人眼红不已虽说是冒着性命危险。
再者檀溪府与朝廷本就联系密切,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那些人怎可能容忍?
“老爷!将才知府大人已经去了咱们要不要也去探望?”管事的见老爷在沉思,于是连忙提醒道。
“知府大人已经去了?你怎么不早说?快备马车咱们可不能晚去。”柳锦赟连连吩咐,立即转身回屋准备整理一番仪容。
此刻檀溪府知府王仁珺正坐着马车,往济世堂的方向走去。
这会儿已经改过了宵禁,坊市空空荡荡,就连那些个夜夜笙歌的青楼楚馆都已经关了门隔绝了内里的喧嚣与门外的寂静。
“大人!济世堂就快到了!”车夫朝着马车内喊了一声,前方济世堂门前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王仁珺立刻掀开窗幔,看向前方烛光透亮的医馆,一脸的若有所思。
“快!再快些!”柳锦赟催促着车夫,让赶快些。
“老爷!前头像是马家的马车啊!”坐在车夫旁的管事的眼力好看着前头有一辆挂着灯笼的马车正在前行。待定睛一看,觉得像是马家的。
“他倒是比咱们都早哼!消息很灵通啊!”柳锦赟冷哼道。
“这位公子不必担心,这小公子应该是之前身子重伤未愈此次再次被重创,才昏迷了过去。”大夫看了一眼万煜铭的长剑心惊胆战地说道。
“什么公子?这位可是昭和世子躺着的这位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人!”王仁珺连忙呵斥对号脉的大夫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