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初幽幽的开了口,无不显示着此刻他有多委屈,简直是一件接着一件啊。
“你不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你结婚了吗?”
“可是江吾恩早就知道你住我这儿啊!”余悸歪着脑袋,眼睛有些睁不动,还是困得紧,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沈凛初一听,他竟是忘了这一茬。
“走了。”余悸率先转身,拖着懒散的身子往电梯挪去。
门打开,江吾恩果然跟个大爷一样的坐在余悸家的沙发上,二郎腿一翘,就等着余悸回来兴师问罪。
余悸把手里的袋子往鞋柜上一扔,一边低头换鞋,一边开了口:“我不是故意的啊,走得急忘了带手机。”
余悸帮着从柜子里掏出了沈凛初的拖鞋,接过他手里的被子,向卧室走去。
江吾恩两步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路,眉头轻蹙,双手握着余悸的肩膀,语气里透露着明显的紧张,“出什么事儿了?”
他握着她的肩膀,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看起来好像是没什么大碍。
余悸胳膊肘往上一抬,轻轻的顶掉江吾恩的右手,“松手松手,我没事儿,就吃坏肚子进医院待了一会儿!”
“哦,你又吃什么了?”
余悸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口,闻言停了下来,什么叫做又啊,说得好像她有多贪吃一样。
回头,朝他翻了个白眼,说:“你看我眼睛,有多鄙视你!”
江吾恩“嘁”了一声,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旁边单人沙发上坐着沈凛初,低头玩着手机,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没出一点声音。江吾恩特别好奇的打量了他一会儿,见他没反应,也便没了兴趣。
过了一会儿,在两个人频频抬头中,余悸终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看清客厅里两个近乎一动不动的人之后,余悸挑了挑眉,说:“咦?你们俩这是干嘛呢?江吾恩你不回去上班啊?”
她还以为江吾恩就走了呢,公司那么忙,他还有空坐在这里跟沈凛初大眼瞪小眼的。
沈凛初憋着笑,余悸这是食物中毒把脑袋也给毒着了,还没说几句话,她钻房间里就不出来了,一出来就问人家怎么还没走。也就那人是和她一起长大的,换做别人,估计再也不用当朋友了。
江吾恩深呼了几口气,努力告诉自己,余悸就是个神经病,不跟她一般见识。
不跟她一般见识的江吾恩,斜了她一眼,“你昨天把脑子吃坏了?”
“你才把脑子吃坏了!”余悸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揉了揉眼睛,接着说,“那你们接着聊,我想睡一会儿!”
江吾恩嚯的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转身的余悸,被吓了一跳,一手紧紧握着被子,一手捂着胸口,“嗬,你有病啊!”身体虚弱的原因,余悸声音并不大,但仍旧能听出受到惊吓后的颤抖。
江吾恩摆了摆手,一副他不是故意的模样,余悸嘴角颤了颤,很少上去给他一脚,奈何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屋子里静悄悄的,三个人各执一方,门铃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余悸望向门口,脚粘在地上却是一动不动,沈凛初慢悠悠的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走了出去。开门,跟门外的人说了几句话,再次关门。
余悸头抻的老长,还是没有看到门外是谁。
沈凛初拎着两个饭盒走了进来,对着江吾恩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