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大营
十月,天气急骤转寒凉,营中的将士们也已经穿了薄袄子。
晚间,罗清与众人一齐坐在火堆旁,附近烤火的将士不停地八卦着。
“听说太子殿下在去年时疫中贪的证据被靖王妃给抖落了出来,陛下大病,现在是靖王爷监国了呢!”
“你懂个屁,我有可靠的消息称其实是太子在北境养毒鼠,被翻了出来,陛下才会被气病的,毕竟是亲儿子。”
“毒鼠,什么毒鼠?”
“就是会带来严重瘟疫的老鼠。”
“妈呀,这太子太不是东西了。”
“对啊,对。”
“小声点,太子殿下再不是也是你能编排的吗?”
“………”众人唏嘘。
“你说如今战况危急,陛下又出了事,是不是在寓意着什么啊?”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靖王爷是怎么想的,到现在都还未下达指令,咱们连失十多城,是守是攻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对。”众人喝道。
“听说那靖王爷是个腿脚不行的,这性子八成是已经养成了优柔寡断,懦弱的模样。”
“我也听说过。”
“对了,你们可曾听说过靖王妃?”
“有,忘记了。”
“没有。”
“我听说过,好像是罗丞相的嫡女,罗云清。”
“罗云清!!”一旁充当吃瓜群众的周深惊呼,惊喜地对着罗清嚷道:“罗清罗清,你们好像,你与她名字只差一个字呢!”
罗清尴尬地侧过脸,她是真的服了这周深了,这是没带脑子出门吗?
“周深了你给我闭嘴,老子与她那里像了,老子是纯爷们,光这一点就完全不同。名字千千万万,与老子同名同姓的女子就一抓一大把。”罗清白了周深一眼,实则心里虚得很。
岑溪也不赞同地看着周深,意思是他开玩笑过头了。
周深见状,习惯性地厚着脸皮道歉。又漫不经心问两人:“你们两个在北境待过许久,那你俩听过毒鼠没?”
罗清习惯性地摇摇头。她不停地催眠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岑溪就是个人精。
“毒鼠我听说过。”岑溪突然出声,四周讨论的声音瞬间自动没了。
罗清知道岑溪是当时的当事人之一,就连自己也是当事人之一,罗清心虚地偏过头。
“两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在北境府衙当差,参与过收尾行动。”岑溪回忆道,扫了一眼罗清。
“那后来呢?”周深出声提问,直勾勾地看着岑溪。一旁心虚四处瞟的罗清耳朵也竖得老长。
“对啊,后来呢?”火堆旁坐着的将士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