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徇私枉法,利用职权绑架百姓,这是罪一,私造粗盐,虐待工人,这是罪二,东窗事发,杀人灭口,这是罪三。上面哪一条罪状不是十恶不赦,你们为了眼前的一点利益,为了头上的朱纱帽连原则都不顾了吗?”薛衷义愤填膺,说话声正好能让大殿中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周怀冀手一挥,“让他们都进来。”
不一会儿,原本空荡荡的大殿立马热闹起来,齐齐下跪在周怀冀面前,无疑分成了两派,一派力保魏相,一派力挺薛衷。
“皇上,魏相多年来尽职尽责,如今刚痛失爱子,肯定有人趁魏相分身乏术,陷害他,皇上您莫要信了某些人的话,寒了魏相的心。”
魏相的身子跪得笔直,似乎身后是坚强的后盾。魏仁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
“皇上,魏相是国舅,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何必贩卖私盐求生,这只不过是有些人加害魏相的借口与手段。”
周怀冀顺着他问道:“那棺材中的粗盐作何解释?”
“这…”那人被问得一愣一愣,没法反驳。
“魏府上下密不透风,朕想知道这盐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藏进了棺材。”
“回皇上,一定是有人事先将盐藏进了棺材中。”
周怀冀冷笑一声,“哦?谁有通天的本领预知魏天宜的死亡,然后预知魏府会购置哪一商家的哪一棺材?”
薛衷上前禀报,“皇上,臣在城门口发现了一个人鬼鬼祟祟,便让人抓了起来,一经审问才知道此人是锦绣庄的领头徐巍。”
“把人带上来。”周怀冀命令道。
不一会儿,统领就提着徐巍上前,徐巍被五花大绑,能活动的只有双脚,他垂着头,不敢看魏相一眼。
魏仁感觉事情不妙,徐巍知道的太多,万一。
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是锦绣庄的徐领头?”
“是。”
“抬起头来,朕有话问你。”
徐巍缓缓抬起头,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你是柳杉的人?”周怀冀问道。
徐巍没有丝毫犹豫的点点头,这就显得十分奇怪,当然,周怀冀也不是好蒙骗的主,“朕再问你一遍,你是谁的人?”
徐巍偷瞄了魏相一眼,支支吾吾,“柳,柳杉。”
周怀冀眯起眼睛,“柳杉的人?既然柳杉犯了已经以死谢罪,你又是他的人,不如去陪陪他。”
周怀冀摆手,不想浪费口舌。侍卫上去架起徐巍就要走。
徐巍立马跪下,“皇上,我是魏相的人,魏相的人,之前被魏相安排到锦绣庄做生意。”
魏仁制止道:“你是何居心!”
“魏仁!”周怀冀提醒道:“还轮不到你说话。”
魏相抓住魏仁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做何生意?”周怀冀看向徐巍,威胁道:“朕的耐心有限,你再不和盘托出,朕就杀了你!”周怀冀把最后三个字说得很用力,当然,徐巍被成功震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