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弗兰克喃喃道。.
那个和弗兰克穿着几乎一样的人竟然畅通无阻地进入了急诊室,而门口的护士只是翻看了些文件,就让他进去了。
弗兰克还记得那个执意不让自己来急诊室的年轻护士。而现在,他再次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是高跟鞋的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只不过听上去一重一轻,并不均匀。
紧接着那名护士毫不留情地把弗兰克推开,弗兰克也借势向前挪动了几步。这倒是也正合了他的新意,弗兰克既想走上前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又担心自己会被人拒之门外。
急诊室门口怎么会站着一个护士?弗兰克不明白为什么这里已经有另一个护士在值班,这个年轻护士还是这么匆忙。
这他妈的究竟怎么了?弗兰克本以为自己已经过了容易冲动的年龄,可现在他却很难控制住情绪。
他依旧紧跟在年轻护士的跟前,而急诊室门前上方的红色指示灯在弗兰克的眼里变得越来越亮——手术中。
“天呐......我的......上帝......”弗兰克的脚步开始变得发软,这种症状毫无理由地就发生了。弗兰克并没有扭伤到或者是跌倒过,又怎么会觉得手脚发软呢?
人们似乎在得知某个坏消息时,身体会自动产生一些反应。就好像在确实听到“坏消息”之前,身体就用这些莫名其妙的反应来告诉你:别紧张了,接下来听到的一定是个糟心事儿。
弗兰克的确有点紧张,因为他越发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似曾相识。
如果说噩耗有味道的话,那么弗兰克已经可以确定自己闻到了掺杂在消毒水味道里的腐臭气息——那是尸体的味道,或者说是将死之人才会有的臭气。
弗兰克起先只是跟在年轻护士的身后。但随着他闻到的臭气越来越浓厚,他的脚步也不禁加快。他近乎是小跑了起来,一转眼便超过了那个年轻的护士。
他终于来到了急诊室的门口。
让弗兰克感到奇怪的是,他之前明明看到了门口站着一个略微有些发福的护士,可现在却没有了踪影。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就没有从急诊室门口这移开,他确信那个胖护士一直就站在这里——即使那个和自己一样穿着连体衣的人进去之后。她从没移过半步。
“嘿!站住!”年轻护士虽然已经把撒在地上的纸张重新放回在了文件夹里。可看上去已远不及之前那样工整——很多的白色边角从蓝色皮夹里冒出头来,有些甚至都染上了明显的褶皱。
“住口!”弗兰克的嗓子已经喊破了,他不明白这姑娘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如此执拗——让我进去又能怎么样?
“那个该死的混蛋,那个撞翻你文件夹的家伙......那个人都能进去,啊?”弗兰克情绪激动地继续说道,“我呢?难道你那可怜的小脑袋就看不出来,我他妈的是她的......”
弗兰克情急之下,一把推开了急诊室的门——
迎接他的是一道道惊愕的目光,那些身着蓝色手术服的医生一下子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齐刷刷地看向门口这,看向已经情绪失控的弗兰克。
“看在上帝的份上,”其中一个医生指着弗兰克,“谁能给我解释下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克莉斯?”
克莉斯,是被弗兰克堵在门外的年轻护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