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长老的动作快速且隐秘,在场的诸人,竟是谁都没看到他暗中的小动作,甚至包括近在咫尺的元阆。
“告辞。”毫无觉察的元阆,和夏凝告别后,追千叶长老而去了。
“小姐。”千叶长老离开后,夜梦才有力气从地上扒起,满面羞愧、低眉顺眼的走到夏凝身边。
……
国师府。
“你再回忆一下,你师伯临走前,可对夏小姐做了什么没有?”闵国师的手指轻敲桌面,眉头紧皱。
“弟子当时躺在地上,”夜梦焦灼不安:“离的远,并未看清。”
“哎,这个师兄啊,”闵国师自言自语的感叹道。
“师父,小姐她,她现在状况很不好……”夜梦都要急哭了。
“好好照顾夏小姐,”闵国师在下人的服侍下,披上暖袍:“我去拜访师兄,师兄爱才,定然不会加害夏小姐。”
“是,”夜梦忧虑不减:“师父快去快回,”
“这样,柳太医先与你一同回去,”闵国师往外走去:“去吧。”
“是。”
……
皇宫。
“那个女的中毒了?”小皇帝满脸的兴趣盎然,这事儿,有点意思。
“是,”阶下跪伏的黑衣暗卫不敢抬头:“当时在场的人很多,都看到夏小姐突然双目紧闭、浑身僵硬,被人抬着进夏宅的。”
“哦?”元囥随手将桌面上的奏折等,都推到地上,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后,元囥已经坐在了御桌上,还翘起了二郎腿。
“该不会是装的吧?”元囥哼了一声:“派个御医去给朕瞧瞧,是不是装的!”
大太监张目,在后面应了一声,亲自下去吩咐了。
看皇上那架势,对这位传说中的夏凝小姐,还是挺有兴趣的,虽然在皇太后内定她为‘惠妃’时,皇上表示很不满,但毕竟是年轻人吗,好奇心还是有点儿。
张目办妥了太医的事儿后,再次回来伺候时,元囥的表情却与刚才大相径庭。
“他呢?”元囥见桌子上没东西可率,竟是将身上的外袍扯掉,刺啦啦撕成数条,扔到地上,又跳下去踩了几脚,方才解恨。
“他和那个女的,有说有笑吗?”
阶下的黑衣暗卫,看着元囥的锦缎鞋面离自己越来越近,脑门布满了汗珠,惶恐之下,重重磕在地板上,被冰的一个激灵。
“似是旧识。”
“旧识?”元囥一脚踹向黑衣暗卫:“旧识!”
黑衣暗卫被踹的后仰,但他却一刻也不敢停的重新伏下,被踹的生疼的肩膀连揉都不敢揉一下,甚至都不敢去看。
“当时,夏小姐直呼千叶长老,还,还跟他打招呼,称元公子。”
别说是暗卫了,就是围观的百姓,都听得清清楚楚,当时,夏凝说话的时候,压根没控制音量,也没想过去控制。
“千叶长老,千叶老儿……”提起千叶长老,元囥恨的咬牙切齿,但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毒害秀女,罪不可恕。”元囥刚才将自己的外袍扯掉撕碎了,有宫女在张目的示意下,战战兢兢的上来,伺候他披上新的外袍。